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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苗苗孤独地站在她和薛建宝的房子里,心情复杂,房子里装修温馨,但家具已经搬空了。赵琳琳带着一对中年夫妻进来看房,钱夫人随便看了看,就说:“我觉得蛮好的啊,就这个吧。”
陈苗苗一愣:“啊?你们……你们不仔细看看吗?”
钱夫人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确实还有事。”
就这样,钱先生以一百二十万元的价格很干脆地买下了这套房子。陈苗苗彻底吓傻了,赶紧和薛建宝联系,她的手在哆嗦,声音也在哆嗦:“一百二十万……卖掉了。”
薛建宝如释重负,久久说不出话来,听着陈苗苗的哭声,他安慰着妻子:“苗苗,别哭,别哭了……解决了不是吗?别……别哭了……我们会熬过去的,会熬过去的……你赶快回家吧,小月亮一个人在家呢……”
薛建宝挂了电话,虽然心头轻松了不少,却有一丝疑惑爬上了心头。
射击馆里,夏冬取下弹匣验枪,靶子推过来,都在靶心。
“好枪法,就比我差一点儿。”刘闯说。
夏冬没回头,将枪退膛,摘下耳罩,问:“你不在医院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刘闯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这院长啊,对我特别地照顾,说我没事别在医院待着,实在顶不住再回去住院。这不,我就溜达溜达,回单位看看。”
夏冬回道:“正常着呢,地球离了你一样转——送走严小雨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送她了?”刘闯惊讶地问。
“嘁,我还能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去医院了,戴医生说你一早就出去了,特意请假去机场送朋友,可能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说得可怜着呢!”夏冬感叹道。
“喀,生死一场,怎么说也是我救过的小孩儿,去送送呗。其实连面都没见,就见了架飞机,那飞机肯定挺贵的。”
“我说,你就没动心?”夏冬看着他问。
“动心?动什么心?”刘闯纳闷儿地问。
“你说动什么心?”
“别开这种玩笑了,行不行?那就是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呢?我可没毛病!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优秀共产党员、十大忠诚卫士,这点儿底数我还是有的。来来来,我有日子没玩儿枪了,让我也打两枪。”刘闯拄着拐杖走过去。
两人打完枪,夏冬陪着拄着拐的刘闯在院子里走着。
“没事,没事,不用扶,我能自己走!”刘闯坚持自己走,调侃说自己就算残了,也得自力更生。夏冬连忙道:“呸呸呸!快呸掉!”
“我说,你也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还那么迷信呢?”
“我当然是唯物主义者了,但这是我妈教我的!难道我妈说得不对吗?祸从口出,快呸掉!”
“好吧,好吧,呸呸呸——服了你了,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还‘呸呸呸’!”刘闯做样子“呸”了几声。夏冬笑道:“这还差不多。唉,下次可别乱说了啊!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刘闯敏锐地问:“谁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