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璟山和吴星画婚礼过后,晚上一直睡在一个房间。
“霍璟山,金将军已经离开,你能不能去隔壁睡,”吴星画一脸抱怨。
她和霍璟山睡一个房间,霍璟山提出一起睡**,吴星画不愿意,只能睡椅子上,每天起床腰酸背痛。
“不能,”霍璟山喃喃道,神情有些飘忽。
“为什么?”
“虽然金将军走了,但他肯定在军营安插了眼线,不想被怀疑,就把戏演足了,”霍璟山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看向吴星画。
不知道为什么,吴星画给小乞丐擦脸蛋的样子,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好像她就是她一般。
其实金将军留下的眼线,早就被他处理干净,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吴星画在他的身边,他才能睡得安稳。
“可…是,能不能我睡**,你睡椅子上,”吴星画转眸望向霍璟山,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霍璟山眼神和吴星画对视,随即躲开,不咸不淡道:“不行,我不嫌弃你和我一起睡。”
吴星画:……
说好的假夫妻,果真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霍璟山带着吴星画再次去到难民营,和上次一样,在这里他不再是什么霍将军,她也不再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女儿,他们只是个普通人,给难民盛粥发放食物。
两人忙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有空隙的时间,两人靠在一处台阶下并排而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突然霍璟山双手抓住吴星画的手臂问:“你真的在泸城呆过?”
“对呀,我记得那时我才几岁,和那个小孩差不多大,”吴星画指着前面的五六岁的小孩。
“那时,有个大哥哥没吃的,我每天都给他送窝窝头,”吴星画想起以前,“那时我们玩得可开心了,那个大哥哥还说一辈子要保护我。”
“我那时年纪小,后来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个大哥哥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却一把火将我外公外婆的房屋点燃,如果不是他,我外公外婆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去大安都城,我真傻。”
霍璟山的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止了,就像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冻住,无法再有任何思考和行动。
怎么可能,他反问自己,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那年,他跟着母亲逃难到泸州,母亲去世,只留下他一个人。
有个小女孩,霍璟山从别人口中知道,她叫盛洛伊,这个小女孩每天给他送吃的。
后来他听说,小女孩被人欺负了,他才一把火烧了欺负小女孩的人的院子。
正是因为那把火,帮他爹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他爹才愿意将他以霍家公子的身份接回霍府。
不对,他敢确定,那对老人就是伤害过小女孩,他亲眼看过,那对老人用皮鞭抽打过小女孩,而且他们不是小女孩的外公外婆。
对,她背后有一道疤痕,是皮鞭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