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香宝笑着龇牙,“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啦!”
似乎没有料到香宝会讲出这样的话来,卫琴有些尴尬地乖乖坐好,再不敢乱动。
终于解开了他的衣服,香宝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身上的伤她不是没见过,上回躺在客栈的**也远远见过一回,只是这一回,香宝轻轻触上了他身上的疤痕,左肩那一道粉色的新肉,应该就是上一回受的伤,只是那伤疤旁边又新添了一道伤口,似乎是箭伤,伤在左肩下方,她不敢想象如果那箭再射偏一点,深一点,那么便会直直射入他的心口了!
香宝心里隐隐有一丝痛泛滥开来,一滴温热的**轻轻打落在他单薄的肩上。
卫琴轻轻颤了一下,没有回头看她。
这一回,他是因为去烧留君醉才会差点送了性命吧,她难辞咎的。
“因为甘大娘欺负我,所以你烧了留君醉?”仔细地将他肩上的伤包扎好,轻轻地将那布条打了个结,香宝忽然开口。
卫琴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肩,没有回答她。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无论是为了什么,都不值得你以命相搏。”香宝苦口婆心。
卫琴低头,还是没有开口。
冷不丁有人敲门,卫琴警觉地站了起来。
“香宝。”是范蠡的声音。
卫琴有些奇怪地看了香宝一眼,转身快步走到窗前,纵身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喂!”香宝大惊,忙追到窗口看,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非得每次都选择这样奇怪又危险的方式离开吗?
“你在看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香宝吓了一跳,忙回头看,是范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自己开门走了进来。
“你在看什么?”见香宝愣愣地看着他,范蠡笑了起来。
“当然是……看风景!”香宝喘了好大一口气,正色道。
范蠡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香宝,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香宝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刚刚卫琴在房间里了。
“你怎么自己回房了?”好半天,他终于开了尊口。
香宝吁了一口气,忙道:“刚刚被太阳晒得头晕,就自己回来了,原来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自己走路没有问题了,以后不用麻烦你了!”
“你姐姐回去了。”范蠡淡淡地道。
“嗯。”
“你姐姐说,你要回去?”缓了缓,范蠡又道。
“是啊是啊,甘大娘死了!”香宝顿了顿,暗自检讨自己不应该把死人的事情说得如此兴高采烈,低头小小忏悔了一下,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再度抬头,一脸的悲痛欲绝,“甘大娘死了……”
“嗯,所以呢?”范蠡扬眉。
“所以姐姐成了留君醉的新当家!啊哈哈哈……”香宝又兴高采烈起来。
“你很高兴?”
“是啊是啊。”
“可是留君醉是你姐姐的,又不是你的,你高兴什么呢?”
“呃?”香宝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说你要开一家比留君醉还要大的歌舞坊吗?”范蠡缓缓开口,语气充满**。
香宝用手支着脑袋,有点动心。
“而且……你借了我一千个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