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黏着他的耳朵,耳垂被含住,他小声问,“你喜欢我吗?”
阿休侧着头,好一会才道:“你觉得呢?”
“难道你不是中毒了见人就亲吗?”
“这些问题我们可以明天讨论,现在还是做点现在该做的事吧。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哇,这人还敢提,瞿无涯锤了一下阿休的肩膀,“你这是骗婚,我是被强迫的。”
阿休佯装苦恼,“那怎么办,已经成亲了。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你得对我负责吧。”
这话倒也没错,瞿无涯闷闷把头埋进阿休的颈窝,“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完事后,瞿无涯坚持要沐浴,在浴桶里睡着了,阿休把他抱回床上。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午后,身侧的被褥冰凉。他把被子往上一扯,盖过头顶,回想起昨夜的事,脸色涌起热意。
啊——怎么办,怎么面对阿休!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会和人做这种事,更遑论成亲,何况还是和一个男子,和一个妖。
也许是来得太快,他都还没生出排斥心理,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他不讨厌阿休,但要说喜欢,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他们才刚认识不久。
算了,不想了,阿休身上还有毒未解,身世也不知,万一他其实有爱人怎么办?思维发散,他都已经想象出自己祝他们幸福的场景。
“醒了就出来吃东西。”
阿休倚在门口,看着那团隆起的被子。
灰扑扑的被褥里弹出一个脑袋,“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要说什么?”
“你完全不忏悔你的行为吗?”
阿休回想,道:“哪个行为你希望我忏悔?我押着你签婚契,还是推你上床,还是你昨夜说不做了之后我——”
瞿无涯听不下去,打断他,“好了,够了,你出去,我要穿衣裳。”
待阿休笑着走出去后,瞿无涯坐起身,看见自己胸膛一大片痕迹,妖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
穿好衣物,洗漱完,他直奔石桌上的面条,大口大口地吃,想起昨日的面条,那会他还说要赶阿休走呢。
真是世事难料。
“你中的是什么毒?”瞿无涯用手帕抹嘴,“我可以去问一下陈爷爷怎么解。”
阿休耸肩,“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像是中毒,是不是毒,我也不能确定。”
要不然去遥幽哪儿看一下?瞿无涯余光瞟见那把长枪,长枪如昨日一样插在原地,“那个枪,昨天我们结婚契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我的武器吧。”阿休随意看了一眼,并不在意。
武器?瞿无涯好奇地去握住,质地冰凉,通身银色,雕着云纹环绕枪身,直指枪头。他用力拔起,拿着比划了几下,很重,需要灵力支撑才能使用自如。
“它有点张扬了,我把它放柴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