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叶显得有些自豪地说:“只要老爸用心去做,如果只是单纯地保护好自己,而不去破解他人的话,设置这种完全封闭的信息保护程序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这人是个马大哈,有时候会麻痹大意。”
罗森微笑道:“叶儿,你就知道揭老爸的短。”
郭林涛说:“前辈能自己设屏,那太好了。我们都出去吧,别影响前辈休息。”说着,领着一群人往外走,接着他又回头说,“罗前辈,您休息好后,如果有兴趣,欢迎您能来指导我们的工作—我们就在您隔壁的14号房间。”
罗森又有些振奋起来:“好好,只要你们不把我当外人,我一定过来旁听。我知道你们正在处理更加重要的事情。其实我也并不是很累,已经在赶来的途中睡过一觉了。只是我这一身太邋遢,得赶紧清理一下才行。”
“哪里,哪里!您是我们真正的精神领袖啊!随时欢迎您来指点我们的工作。”郭林涛说着,带着一群人直接往隔壁房间走去。
就在隔壁房间,当郭林涛等人进去时,君特先生也到了。原来,君特正好在纽约的家里,当接到张宁静的首优传呼后,立即赶到摩根国际宾馆。
张宁静连忙问道:“君特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君特先生说:“联系好了,小赵正在回家的路上。我告诉他,这次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对方攻下来!—这是我们整个中心的决定,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他已经答应了。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随时跟进,或者帮他出谋划策。目前我和他一直保持着首优互通,如果我们其中的一方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当前的状况,或者有意让对方听见自己说话的内容,只要把通信仪的扬声功率稍微调大一点,就能把信息及时传输给对方。”
房间里有一张可容纳十几人的椭圆大桌。不过,除了君特先生,目前只坐了另外两人—也是反脑库索取中心的成员。律师团成员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罗叶因为有着双重身份,一直参与其中。
当然,这是一套安全系数极高的信息屏蔽房间。
“可是,这不是我们一厢情愿就能做到的。万一攻不下来怎么办?”张宁静还是有些不放心。
郭林涛沉思了一小会儿,说:“整个全民公投过程至少需要持续一整天时间,再到公投数据公布的11日,从现在算起,对我们来说,还有将近三天时间。只要公投数据没有正式公布,我们都有机会。万一受阻,我会紧急联系各行业巨头,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调集成百上千亿的信用数据,集中‘砸向’那个关键人物,应该可以砸出突破口来。何况以我们共同的能量和集体智慧,应该可以保证那人的生命安全。只是我还没有想到保全他的具体办法。”
马托卡说:“如果一下子拥有那么多信用数据,谁不愿意干啊?我想,他冒死也会答应的。”
君特先生道:“如果一个人连生命都没有了,再多的财富又有什么用呢?”
马托卡说:“从我的专业技术角度来评测,只要处在他那个位置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植入进去,外人是很难发现的。他为什么不冒险一试呢?”
张宁静说:“每个人的个性不一样,这要看当事人的性格了。如果他是一个专业技术很强的人,并且又富有冒险精神,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但是,万一他过于谨慎呢?”
大家再次沉默下来。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罗叶说:“一味猜测他人也没有多少用。我觉得,既然我老爸可以侵入脑库索取司的局域网系统,只要他愿意,应该也可以侵入联合国总部的信息系统。因此,我们可以做好两手准备。”
这话一下子引起一番激烈的讨论,在场者几乎全部加入进来:
“对对,我们应该做好两手准备!”
“四夕,你估计你父亲愿意这么做吗?”
“我觉得,作为联合国总部的局域网系统,防范措施可能更难突破啊。侵入进去绝非易事!”
“是啊,并且我们的时间也有些紧迫啊。”
“没关系,我可以全力配合罗前辈。”马托卡说。
“我觉得,脑库索取司尽管是联合国的二级机构,但它毕竟是秘密机构,算不上完全合法。站在真正的法律层面来说,它和我们这个社团的地位差不多。但是,联合国总部的安全局却是合法机构,如果入侵它,一旦被发现,法律后果可能比较严重。”
“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我们防范得当,他们不一定追查得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的话,不要那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
自始至终,不论是参与讨论或是默默倾听,君特先生一直用左手肘撑着自己的脸颊,这样,可以随时通过通信仪听到赵传真那边传来的信息。
最后,郭林涛说:“只要罗前辈愿意帮助我们,我觉得这两手准备都很有必要。就算暴露了也在所不惜,到时候我愿意主动承担法律责任。因为我是这个社团的执行人,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但我们还是要尽量加强防范,不要让对方抓住把柄。罗叶女士,就看罗前辈是否愿意了。马托卡,到时候你可要铆足十二万分精神协助罗前辈啊。”
正说着,罗森走了进来,他的胡须已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整理得服服帖帖,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