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她不是挺有钱的么,怎么进来的。”
“跟制片方打官司,一审输了。不服,上诉,又输。再上诉,终审还是输了。赚点钱,全投进去当了诉讼费。这不就破产了嘛。”
“哦哦,你是说上次电视台直播的那官司啊。她是原告,怎么也要花这么多钱?”
“废话,请律师要钱吗?律师调查举证要钱吗?手续费,陪审团,加上请媒体宣传的费用,她那点钱哪够花。”
咪咪小姐对于旁人的窃窃私语,显得毫不在意。她只是在月光下张开双臂,似乎在尽情享受着初秋的凛冽晚风。
在后来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大多不是好事。
老黄睡得很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经过思考,他有了主意。
“我要开公司。”
老黄逢人就说,一会儿就召集了一大群人来到了棚户区中心的空地上。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要被送去月球开荒的标准,就是有没有工作。城里的公司不要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开公司呢?这样一来,大家都有工作,大家都不用去月球了。”
老黄的嗓门很大,但是周围人太多,在没有扩音设备的情况下,很难传递消息。于是,以老黄为圆心,他说的话被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扩散了出去。
“咱都是破产者,就没有破产者了,我们是无产阶级。”
掌声响了起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要我们去月球开荒?”
更热烈的掌声。
“一时的穷困潦倒,不能代表我们就是彻底的失败者,我们要自强不息。”
老黄因为吼得太响,一下子居然破了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快送水,让他继续说!”周围的人们异口同声。
“第一次工业革命至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我们的祖辈可以做到,我们也可以。有前人铺路,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城里人不愿意带着我们,我们就自己干自己的。我们要在一年里弯道超车,达到城里的平均水准。”
掌声雷动,差点震塌了几处过于老旧的房子。
“如果大家信得过我,从现在起就听我指挥。”
众人大吼:“信得过。”
“只有形成产业链,才能自给自足。所以,我希望各行业的人都能参与进来。”
众人继续大吼:“没问题。”
“民以食为天,会种粮食的兄弟在哪里?”
老农陈宝国带着一群人站了出来。
“你们每人带一周的口粮和一袋小麦种子去城外找地方屯田。城外的地不要钱,办农场绝对零成本。”
老陈带着人走了。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会使用工具。有机械加工和装配经验的兄弟在哪里?”
老钳工王世才带着一群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