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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生活永远比戏剧精彩(第2页)

警察七手八脚地把杜天河从张晋艇身上拉来,问张晋艇怎么回事。张晋艇气喘吁吁地坐起来,说杜天河是个疯子,非逼着他杀了他。

杜天河被带到了派出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问什么也不说,后来,警察就从他的传呼机上找到了杜沧海的电话号码。杜沧海不想吓着父母,就给米小樱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过去看看,自己这就开车往回赶。

是米小樱把杜天河从派出所领走的,两人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杜天河突然叫了声小樱姐,泪就落了下来,说:谢谢你来见我。

米小樱说:以后别这样了,不值得。

后来,他们溜达进东方饭店斜对面的一家咖啡店,要两杯咖啡。

他们抿着咖啡,掰了很多幸运饼,一种形状像饺子的烤点心,空心的,里面的馅是一张预言性质的纸条。他们看了一张又一张的预言,好的、坏的、幸福的、伤感的,都有。

米小樱说:你信吗?

杜天河说:不信。

米小樱说他和米小粟刚分手那会,米小粟天天拉她来这吃吃幸运饼,总希望会有一张纸条告诉她,杜天河马上就回来找她了。

杜天河问:她吃到过我会回来找她的纸条吗?

米小樱说吃到过很多,每一次她都高兴得流泪,但每一次你都没有来,后来,我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就毁了,就答应了张晋艇,撮合她和莫东方相亲,和莫东方见面的前一天晚上,她吃光了这里所有的幸运饼,希望吃到你还爱她的纸条,很奇怪,那么多纸条,没有一张说你们的爱情是会复活的,她很绝望,哭了。现在看,如果说幸运饼里真的藏着神谕的话,那天晚上的神谕是正确的,到死,你们的爱情都没真正复活。

杜天河歪着头,看橱窗外的人来人往,这曾都是他瞧不起的凡俗人生,而他的米小粟,却连拥有一份这样人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米小樱说:以后不要去找他了。

杜天河哽咽着嗯了一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米小樱倒是淡淡地笑了,说:这就是命运的迷人之处,你永远无法预知前面的路上有什么在等着你,我已经看淡了,人生不是一条路,是一片黑漆漆的旷野,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有无限的可能,没有一条路是绝对正确的,也没有一条路是绝对错误的,往前走吧,总有希望的。

杜天河问张晋艇和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米小樱说她不想知道,很多人试图告诉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被她拒绝了。杜天河问为什么。米小樱说我不想自取其辱。

杜天河就明白了,没再提,这就是知识女性的性格,感情的事,既然俱往矣,不可回溯,提了也是徒劳的羞辱与伤悲。

米小樱看了一会杜天河,建议他去整整容,杜天河说不,这是他留在米小粟眼里最后的样子,怕整了容,去天堂米小粟会认不出。

3

虽然接到派出所电话的当晚没赶回来,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杜沧海就给还在睡梦中的大狮子留了张纸条,开车回青岛了。

那段时间,杜沧海差不多每十天就开车往返一趟青岛,在家陪老婆孩子玩两天再返回温州,也都会带些南方土特产去夏敬国家坐坐。

每次,夏敬国都会有意无意说起他不在时吴莎莎的各种情况,比如,她经常招呼人回家打牌,特别吵;周围邻居都有意见;经常把孩子留给保姆自己跑出去玩……让杜沧海回家提醒提醒,牌可以打,但要注意影响,家里男主人不在,牌搭子最好是女的,男的少往家招惹。杜沧海就不自在,觉得自己来,在夏敬国看来,有打听自己不在时吴莎莎言行举止的意思。甚至夏敬国以为杜沧海能把房买到他楼上,也是对他的信任,他当然要恪尽职守。

天地良心,杜沧海真没这意思,又不能挑明了说,怕夏敬国尴尬,只好他一说到类似话题,就岔开,甚至替吴莎莎辩解说,她虽然是青岛人,可亲友不多,就一个父亲,还说不到一块去,所以,她愿意找人回家打牌就回家打牌吧,全当她消遣寂寞了。

其实,杜沧海对吴莎莎召集人回家打牌这事还是很反感的,可一转念,不让她去跳舞,再不让她打牌,让她干什么?

人活着,工作是为了挣钱吃饭固然是第一要素,还有一个原因是人总得有点事打发着,要不然多无聊?所以,吴莎莎愿意打牌就打吧,但别在家抽烟。

杜沧海不抽烟不喝酒,对烟酒味特别敏感。

每次他一踏进家门,居家和烟草掺杂在一起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让他想起了八十年代初,他汗流浃背地拥挤在肮脏的火车上来回奔波的生涯,每一口呼吸里,都充斥着汗酸、口气和劣质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远离那种生活环境以后,再回头去看,还是很不堪的,尤其是躺在干干净净的酒店大**的时候,会觉得当年的自己真抗造,这一路,究竟是怎么摸爬滚打过来的?

人活着,都在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寻找存在感,科学家用行业领域内的知识,艺术家靠艺术天赋,做生意的靠金钱的积累,现在,他凭自己的努力,可以过上干净舒适惬意的生活,可吴莎莎却把家弄得让他一进门就想起了那些肮脏不堪的岁月。

汗馊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在杜沧海的味觉意识里,就是穷苦不堪、毫无体面可言的劣质人生的味道。

如今,这味道天天充斥在他的家里,他的孩子们也浸泡在这味道里。

杜沧海不胜其烦。

这次回来,是因为杜天河,事发突然,就没告诉吴莎莎,到家已是下午了,开了大半天车,人又累又乏,一打开门,关在家里发酵了好久的乌烟瘴气伴随着搓麻将的稀里哗啦声扑面而来,杜沧海下意识地捂着嘴,大声咳嗽了两声,麻将声戛然而止。

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看见吴莎莎傻了一样看着他,拿在手里的牌都忘了放下,杜沧海进门,把手包往沙发上一扔,乌烟瘴气中几个打牌的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彼此丢个眼色,落荒而逃一样地走了。

吴莎莎小心翼翼地起身,送大家到门口,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怯怯地看着杜沧海。

杜沧海把家里的窗都打开了,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看着吴莎莎:这就是我不在家你过的日子?

吴莎莎自知理亏,闷闷地撒着娇说:人家在家闷得慌嘛。

杜沧海毫不客气地拉开大门,冲着门口大声说:看看!你都往家招了些什么玩意儿!?把咱家当什么了?麻将馆吗?有钱玩就去麻将馆开房间,没开房间给我滚蛋!滚远点!说完,砰地摔上门,虎视眈眈盯着吴莎莎:我在外面做生意是为了让你们活得更好点,可你怎么能让孩子们天天泡在这种下三滥的味道里?!

吴莎莎天天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已习惯了,闻不出异样,认为杜沧海的突然回来,就是因为不信任她,是突然回来查她岗,结果撞到了她在和朋友们搓麻将,就气急败坏,懊恼得很,觉得在杜沧海眼里,自己真成了谣传中的**女人,就满腹冤屈地跟杜沧海吵了起来,说杜沧海不信任她,要离婚。杜沧海指着满地板的烟灰说你在家把日子过成这样,我再怎么信任你?我知道你在家闷,你也可以找朋友玩,可你不能把家弄成猪窝!你闻闻这家里还是人的味道吗?

吴莎莎使劲抽了两下鼻子,说:不是人的味道还能是奸夫**妇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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