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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5页)

高桥五个月的时候,高程程的产假休完了,要回单位上班,谁带高桥就成了问题,虽然苏大云愿意带孙子,可高程程说她卫生习惯不好,希望林秋红帮她带,但林秋红还不到退休年龄也不能提前退休,就只能请保姆了,临要上班的前几天,高程程像疯子一样,挨家家政公司看保姆,好容易选中了一个,最后决定,还得让苏大云过来,因为不放心保姆自己在家带孩子,让苏大云过来,其一当个帮手,其二起到监督保姆的作用。

苏大云原以为高程程连自己做的饭都不吃,当然也就不可能让她帮着带孩子,所以,关于带孙子的事,连想都没想,没承想高程程虽然没把孩子送回来给她带,却让她去监督保姆带孩子,也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怕高程程嫌她穿得不像样,还特意跑去商场买了几套衣服,每天跟上班似的,早晨去,晚上回,每天开心得合不拢嘴。

高桥七个月的时候,该去打疫苗了,高程程上班忙得回不来,就让保姆和苏大云带着卡介苗证去给高桥打疫苗。

苏大云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在户口簿里找到卡介苗本,下意识地翻开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名字是高桥,心里就纳闷了一下,想卡介苗证也算是证件了,怎么能不写孩子的姓,只写名呢?

因为保姆催着,就也没多想,带上卡介苗本就走了,等打完疫苗回来,往回放卡介苗本的时候,看见了户口簿,就手拿起来翻了一下,这一翻,苏大云的心,就炸了。

户口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她孙子的名字叫高桥,而不是林高桥。

苏大云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就把户口簿装在了口袋里,和保姆说她出去趟,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出门就奔林海特单位去了。

林海特正在写宣传文件,门卫来电话说有个叫苏大云的,说是他妈,要上楼找他。林海特说是我妈,让她上来吧。

因为文件再有几句就结尾了,也没多想苏大云来找他干吗,就想趁她上来之前,赶紧把尾结了,刚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苏大云就像跟狂风里席卷着的一片肥硕的叶子似的,闯了进来,不等林海特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就把户口簿猛地往他桌子上一摔:“海特,你给我说清楚,这怎么回事?”

林海特有点蒙,看着户口簿愣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见办公室里的人都盯着自己呢,就忙抓起户口簿说:“妈,我们去会客室说。”

苏大云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说:“海特,你也知道丢人?!”

林海特忙拥着苏大云往外走,说:“妈,我们回家慢慢说行不行?”

苏大云斩钉截铁说不行,问是不是高程程逼他让高桥跟她姓的。

林海特不想加深母亲和高程程之间的隔阂,就说没有的事,当时他和高程程开了个玩笑,孩子就叫高桥了。然后又说:“姓名就是个符号,妈,您何必较真呢。”

苏大云看着他,眼睛渐渐变得通红,说:“海特,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没骨气的东西!”说着,扬手就给了林海特一巴掌,转身走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局机关走廊里,林海特捂着被抽得火辣辣的脸,目送苏大云进了电梯,然后,穿过众人诧异的目光,回到自己办公桌坐下,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想离开,离开这些内容多多而复杂的目光。

处长点点头,说:“回家和父母好好沟通一下。”

林海特知道,他娶高程程,虽然父母在经济上并没什么付出,可就像苏大云曾哭着对他说过的一样,作为市井小民,他们仅剩的,也就骨子里这点自尊了,可他还是为了自己的太平日子,逼着他们把自尊削了一截又一截。所以,他对处长摇摇头,说:“不,我得找我老婆谈谈。”

和谁谈就是和谁争取,就是试图谈得让对方放弃自己的原则或者利益。凭什么每次都是他父母妥协?

林海特开车就往高程程的银行走,刚进营业区,就见柜台里的柜员们相互递着眼色,用揣测的眼神看着他,就知道坏了,可能母亲已经来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往二楼的办公区走,才上到一半楼梯,就隐约听见了苏大云的哭声。这时,他手机响了,是高程程的,他没接,直接奔到高程程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就见门开了一条缝,高程程一脸即将要炸掉了的愤怒,猛地拉开门,把林海特几乎是拖了进去,又砰地关上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不吭声。

苏大云坐在沙发上哭。林海特知道,苏大云脾气虽然糙了点,但几乎从不在人前出声地哭,今天她是如此不顾及颜面,一定是内心里伤透了,就从桌子上抽了张纸,递给苏大云说:“妈,您别哭了,这样对谁都不好。”然后看着高程程说,“没想到闹成这样。”高程程冷冷地说你们家的事你自己处理。说完,就坐下了,好像苏大云是个无理取闹却找错了对手的人,林海特来了,就不关她事了。

林海特坐在苏大云身边,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说:“妈,您先回家,我和程程谈谈。”

苏大云哭着说:“这事没什么好谈的,要传出去,我和你爸就没脸做人了。”

高程程也冷着脸说:“这事确实没什么好谈的,法律上都有明文规定,孩子有跟爸爸姓的权利也有跟妈妈姓的权利。”

苏大云就说:“那为啥要跟你姓不是跟我家海特姓?”

高程程说:“妈,我跟您说多少遍了?我们俩商量好的。”

苏大云说:“我不信,我不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儿子跟别人姓。”

高程程说:“我是别人吗?我是林海特的妻子。”

苏大云嘟哝说:“反正自古以来都是孩子跟爸姓。”

林海特知道,在这里争论下去,争论上三天三夜都不会有结果,就说:“妈,您先回家,我们晚上回家说行不行?”

苏大云又抹了一把眼泪,说:“你爸要知道了,肯定得气得吐血。”说完,摔门走了。林海特站在办公室中央,看着高程程。高程程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半天才说:“怎么?打算说服我?”

林海特大吃一惊,说:“爸?”

林建国点点头,说真的。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像鸵鸟,一遇上事就把脑袋往沙子里扎?”

林海特喉咙疼疼的,没说话。林建国又说:“姓名就是个符号,就像地瓜和玉米,你以为把地瓜叫玉米它就不是地瓜了?你把它叫玉皇大帝它该是地瓜还是地瓜,这么一想,爸爸就想通了,难不成我孙子不叫林高桥就不是我孙子了?还是!货真价实百分之一百的是。”

林海特眼睛就潮湿了,哽咽着叫了声爸,说:“是我不好,我总想着平心静气好好过日子,其实我也明白,好些时候,我要的平心静气就是欺负您和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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