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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5页)

林建国让她絮叨烦了,说:“你以为男人跟你们女人似的啊,满心满眼里就两口子那点事?男人有的是事忙活,不会整天盯着老婆那张脸过日子。”

林海特洗完澡,回卧室睡觉,却发现门掩上了,推了一下,发现被反锁了,就敲了下,叫了两声程程。

高程程说如果你打算辞职,以后就不要和我一床睡觉了。

林海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去客房了,客房有张单人床,本来是给苏大云和保姆准备的,以备中午累了的时候她们可以轮流休息。

林海特从橱子里找了被子和床单换上,躺下,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想等他一切走上了正轨,会好的。第二天起床做好了早饭,又哄着高桥洗了脸,喂他吃早饭。高程程起床,冷冷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径直进了厨房,给自己烤了两片面包,煮了两只鸡蛋吃了,就去上班了。林海特做的早饭,冷清清地剩在餐桌上,苏大云来看见了,问:“连你做的早饭都不吃了?”

林海特收拾起来,塞进冰箱,说:“等明天早晨我吃。”一转身,见苏大云定定地看着他,一副随时都会眼泪决堤的样子,忙说:“妈,麻烦您了,我走了啊。”

苏大云打了他一下,说:“你就不能听他们的一次?就这一次,妈虽然觉得程程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你就听她这一次行不行?”

林海特说:“妈,这一次,就是一辈子。”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在林海特递辞职报告满了一周后,高程程就把他的枕头拿到了客房。

晚上,林海特看着客房小**的枕头,心里很难过,想和高程程谈谈,等高桥睡了,就到书房去了。

高程程正在书房电脑上看电影,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又继续看她的电影了,好像进来的不是林海特,而是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一缕风。林海特就觉得无趣,转身走了。

林海特怕苏大云看见他的枕头在客房小**心里难过,就每天早晨趁高程程走了之后,把枕头放到卧室大**。有时候高程程下班比他早,心情好的时候,她不说什么,会等苏大云走了再把他枕头丢回客房;如果心情不好,会当着苏大云的面,像拎一块肮脏的抹布似的,捏着他枕头一角,给扔到客房小**。

林海特就嗯嗯啊啊地说:“偶尔的,我看书看晚了,怕吵着她就在小床睡了。”

苏大云将信将疑,但时间长了就感觉出两人的微妙了,就给林海特出主意,说海特,两口子不能轻易分床睡,要不然越分越生疏。

林海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其实,他也曾在夜里悄悄上过高程程的床。以前,他和高程程闹点小别扭,都是夜里把她硬往怀里一揽,硬是野蛮的求欢之后,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可这一次不行,高程程的身体简直就像一个灵敏度极高的弹簧,感觉到他摸过来的身体之后,又推又挠地就把他从**推了下去,他裹着被子坐在地板上,就像个窝囊的流氓,假装睡迷糊了上错床要占人家便宜,被识破了,一脚踹到了地上。高程程像愤怒的母兽,气咻咻地看着他,把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抽了回去,把自己裹成一只茧子,倒在**睡了。

林海特就觉得特没意思,从此以后,再没碰过高程程,可他还年轻,还有生理冲动,就靠双手解决了。

高程程对苏大云也很冷淡,尽管苏大云总是数落林海特的不是,但她并不领情。好像苏大云就是那个企图在她面前掩耳盗铃的家伙,当她面呵斥林海特几句,她就会傻乎乎地把她当明事理的好婆婆。有时候,苏大云小心翼翼地说程程啊,你爸好长时间没见着桥桥了,啥时候你和海特带桥桥回家吃饭吧。

高程程就冷冷地说高桥是过敏性体质,不能接触小动物。因为苏大云家有个脏抹布似的小赖,所以高桥不能去。

苏大云就说:“以前桥桥回去也没事不是?”

高程程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地说:“那是以前,人是会变的。”

苏大云就僵在那儿,心里冷飕飕的,很多次,她想大发雷霆,但又知道,大发雷霆的后果可能连孙子的面都见不着了,所以,只能咬咬牙,忍了。

4

见习期间,林海特每月只有一千块的底薪,偶尔因为解答法律咨询,还能赚点咨询费,但也少得可怜。可他还要像以前一样,维持家庭开销,买菜买日常生活用品,负责水电以及煤气物业费等,一个月下来,没六七千块打不住。

虽然上了七八年班了,可他基本没有积蓄,在电子信息城上班的时候,工资不高,每月留点零花,其他都交给苏大云了。到机关工作后,作为基层公务员,工资并不高,也就旱涝保收而已,刚和高程程结婚那会儿,高程程不肯收他的工资卡,让他留着打理日常开支,她的工资理财。林海特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结婚几年,也没攒下钱,至于高程程攒了多少钱,他没问过,反正他的钱打点日常开支也都了,他对钱的态度是够用就好。

有一次,苏大云早晨过来,他还在家吃中午饭,把一块干得像石头似的面包片一点点掰碎了泡在稀饭碗里。苏大云拿起剩下的面包闻了闻,觉得味道都不对了,就很诧异,说:“海特这面包都变味了你还吃?”林海特把面包从她手里拿回来,一下子全泡在稀饭里,说这面包里兑了荞麦粉,就这味。苏大云就皱着眉头看他,说:“海特你是不是经济上紧张?”林海特就用满脸惊诧的样子看着她,说:“妈,您想哪儿去了,程程年薪将近一百万呢。”

其实苏大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觉得林海特买东西不像以前那么大手大脚了,就满脸狐疑地问:“程程每月还给你零花钱?”林海特知道苏大云要强,要知道儿子混到跟老婆要零花钱的地步,得更难受,遂说:“没,我有工资,您这不是担心我手头紧张吗,我就顺口这么一说,我有工资,程程年薪小一百万,怎么会经济紧张?”

苏大云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程程挣再多她也是个女人,你是男人,没钱花了也别跟老婆伸手。”林海特知道苏大云瞧不上从老婆手里拿钱花的男人,就笑着说:“妈,您放心,我不会沦落到这地步的。”苏大云就“嗯”了一声,说:“你要手头紧就跟妈说,一个大男人花钱小里小气的,让人瞧不起。”林海特嘴里说好,心里却明白得很,不管经济多紧张,他都不会跟父母开口。其一,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没攒下几个钱;其二是一旦做儿女的张口跟父母要钱,就算父母愿意给,也会很难过,因为你还需要父母的支援就说明你过得不好啊,谁家父母愿意自己孩子过得不好?

因为手头紧,林海特都是每天下午六点钟去超市,这时候去,当天的青菜和面包都开始打折,比六点以前买能省不少钱,可就这样紧手紧脚,一到了月中,他还是能感觉到心里有根弦,像晒干的牛皮,越绷越紧,唯恐家里突然有什么需要交钱,唯恐外地同学来,也更害怕有朋友要结婚……

对于高程程对家庭开支的不闻不问,他也不生气,其一是结婚以来就习惯了自己负担家庭开支,其二是明白造成他今天困窘的,不是高程程也不是任何人,而是他自己的选择。人生在世,就要愿赌服输不是吗?他既不想让高程程看出他的困窘,也不打算向高程程求援,因为不想看她鼻子眼里全是冷笑,冷笑他咎由自取,沦落到困兽犹斗。

因为不在一**睡觉,也基本不交流,他和高程程之间,渐渐成了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有时候,看着高程程的背影,他常常会觉得悲凉,觉得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没谱,也不愿意想。有时候,他甚至隐隐地希望高程程跟他提出离婚。高程程没提,不等于她不想离,或许,她现在的隐忍与平静,不过是在犹豫中彷徨不定而已。结婚这些年,林海特才逐渐了解了高程程,自我优越感很强,理性大于感性,包括当初她和自己恋爱,或许,并不是因为觉得他这个人多么值得她爱而喜欢,而是权衡利弊,觉得和他结婚的前景将会很光明,这种感觉,就像春天到来,农民对着唯一的一片田地琢磨到底种点什么到秋天才能收益最大化一样。于是,就有了他们的婚姻。

是的,是他们的婚姻,而不是爱情。

有时候,他也会想到陈小茼,想她的时候,他的心,都会莫名其妙地战栗着疼,和高程程在一起就没有,一直是心平气和。高程程对他也是,甚至,高程程对**的兴趣也不高,把每一次**,都搞得像公主对底层小子的恩赐,她任何时候都很理智,适合做女官,但不适合做老婆,虽然她也会撒娇,一口一个人家今后就指望你了的小鸟依人状倚在他胸口,可是,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强势。

自从他辞职,高程程依然每周五回高向前家吃饭,也不等林海特,都是下班回家接着高桥就走了。等林海特回家,家里已经空了,他会在门口的换鞋凳上发一会儿呆,再起身去高向前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又觉得如果不去,高向前会认为他这是做了对不起他和高程程的事还在示威耍态度,而且也会让林秋红夹在中间为难,所以,再不情愿,林海特也还是要去的,到了,跟高向前寒暄两句,就一头扎到厨房,帮林秋红做饭。

每一次去都是这样,高向前和高程程要么在院子里要么在客厅里,闲云野鹤似的聊着天,等他和林秋红把一桌菜张罗上来。

可现在,高向前不让他喝酒了,都是坐定了以后,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上一小杯,总是在端起酒杯的刹那,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林海特来不来一杯,语气里全然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林海特忙说不喝,虽然能喝两瓶啤酒,但对白酒,他真咽不下去,一口下去,火辣辣的,嗓子跟让火烧了一样,太难受了。所以,高向前不让他喝酒了,他反倒放松,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林秋红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就好像林海特原来是他们家最受欢迎的座上宾,突然沦落为了扫地僧。挺难受,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就会和林海特说你姑父对你不抱什么指望了。

林海特就笑笑,说这样挺好,大家轻松。林秋红就看着他,眼睛慢慢潮湿了,说海特要不你以后周五不用陪程程回来了。

林海特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愿意看高向前和高程程对他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漠然,就笑笑说没什么,早晚有一天他会证明给他们看的。

林秋红就揩揩眼角的泪,说但愿这天早点来吧,她不愿意看他憋屈。林海特说不憋屈。可林秋红不信。林海特遂也不再去争辩。在饭桌上,高向前和高程程他们总是边吃边说笑,也会和林秋红说笑,但除了林秋红和高桥,从来没人主动和林海特说话,林海特也不在意,通常是照顾高桥吃完饭,他自己也吃饱了,往他们自己家走的时候,常常是高桥已经睡了,林海特抱着睡着的高桥,高程程开车,一路上无话,等到家,把高桥放下,各回自己的房间睡,不仅没有一句话,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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