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女士,您和藿栀联系上了吧?女经理给她拖了把椅子,殷切地看着她。
很遗憾,前阵我发生了一点小事故,因为外伤患了暂时性失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只是,前几天我和朋友去超市,我被错认成了另一个人,被朋友提醒,我才知道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了,而且在我失忆前好像也有过要找这位和我长得很像的霍栀的想法,现在看来,我是以前就来这里找过她,对吗?霍栀坐下来,接过人事经理递过的一杯热茶:都是这失忆害得,我又来给您添麻烦了。
这样啊,您早些来就好了,您要找的那个霍栀辞职了,听说是跟一个男人去了外地,具体是去了哪里,她也没告诉别人。女经理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
霍栀记得自己来商场应聘时,因为还没租好房子,正居无定所地飘零着,填的是肖雅的电话和地址,而她这一次来商场,目的就是打着找霍栀的幌子,不露任何破绽地以从商场找到的线索为由,再以秦樱素的身份去肖雅。她做出失望的样子,看着人事经理:这样啊……您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她的应聘登记表,或许上面有她的一些联系方式。
人事经理很爽快地应了:也好,不过,您别抱太大的希望,据我所知,她好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就算是应聘的时候留过联络地址,肯定也是临时的。
总归是条线索。霍栀心里窃窃地喜着,表面上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人事经理打开文件柜,抱出一打卷宗飞快地翻着,抽出一张,看了一眼,递给她:喏,就是这份,不知能不能帮上您什么忙,对了,您为什么这么执著地要找她?
为了让人事经理相信自己确实对过去的一切都已一无所知,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那串早就熟悉的地址,然后推回去:我就是有点好奇,在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另一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呢?
您是不是怀疑她是您一个失散的亲人?女经理也很好奇。
霍栀笑了笑:我也不确定,据我所知,我应该是没有其他亲人了。
霍栀和女经理客套了片刻,离开了商场,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药房,肖雅是她为数不多还保持着联系的同学之一,相互之间有些亲切,但也没太多热络。
医院药房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隔着玻璃,霍栀看见肖雅正捏着药方在药架间不停地跑来跑去,霍栀也排了一个队,等轮到她时,肖雅习惯性地低着头,把手伸出来,等她把处方递过来。
霍栀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道:对不起,我不是来拿药的,我想找一位叫肖雅的药剂师。
肖雅惊讶地看着她,转而,开心地笑了:霍栀,你搞什么鬼?还找一位叫肖雅的药剂师呢。
霍栀做很愣的样子:您也觉得我很像霍栀?
肖雅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不停地上下打量她:霍栀,别跟我闹啊,你不就是换了换行头和头型嘛,别搞得跟赵本山的小品似的,换个马甲就当我认不出来你了。
肖雅的风趣,把霍栀也给逗笑了:我真的不是霍栀,不过,我是为她而来的。
肖雅拼命地眨着眼睛:你不是霍栀……那,要么是我晕头了要么是我眼花了。
后面等着拿药的人急了,开始小声嘀咕着抗议:我们等着拿药呢,你们换个时间聊行不行?
霍栀回头,歉意一笑,闪到一边:我来找你,也是为了霍栀,我在药房外等你,中午一起吃饭。
肖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点了点头,继续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