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怕谢思拆穿,只能强撑着表情挑剔地凝视他。
结果越看越不舒服,忍不嫉妒地看着谢思高挑挺拔的身材。
谢思还没休学的时候,他就曾怀着心思,故意去健身房“偶遇”过这人一次,脸没变化,确实是印象里贫穷的小白脸。但对方廉价的t恤下,居然有腹肌和胸肌,虽然不是那种肌肉男,但是看起来线条流畅,赏心悦目。
现在看仍然线条流畅,不知道是不是练了腰臀,看起来更引人注目了。
特别的……特别的……
齐嘉年手指突然有点痒,勉强拉回目光,继续嘲讽,“是不是特别爽!看前男友对别人大献殷勤,移情别恋……”
真这样谢思反而要松口气,真心实意鼓励,“你加油。”
电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来。
谢思看了一眼手表,懒得跟他吵架,说了一句,“再见。”就干脆穿过他们从楼梯走。
齐嘉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情敌,应该对这个人厌恶至极,可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地落在他的身上。
忍不住注视着他洗旧的白衬衫还有西装裤。衬衫还是那种廉价的材质,便宜货,不经用,多洗几遍,应该就会和上次健身房里穿的白t一样变得透明。
最好,能透得能看到胸口的皮肤和……
他无意识地跟着走了一步,没发觉明明谢思只是普普通通地从几人之间走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在看他。
就连刚才的小夫妻,都忽然停止了说话,恍惚、失神地凝视他的背影。
。
“叮——”
电梯终于来了。
齐嘉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情不自禁地激灵了一下,蓦然回神,烦躁地挠了挠头,真想把礼物还给耀阳哥。
但还是忍了下来,收回手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埋在兜帽下,拿出手机发消息,“我看到他了。”
祁耀阳回得很快,快得不像是一个日常业务堆满、每天都要到处跑、处理集团事务的继承人,“谢谢,麻烦帮我盯着他,有任何消息及时告诉我。”
齐嘉年非常不情愿,他这种大少爷屈尊降贵地接触谢思这种人,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
他刚想拒绝,余光看到那对小夫妻走进了电梯,脚步不知为何像是焊死在地上,迟迟没动。
身体莫名其妙地前倾,脑袋里全是谢思刚才离开的身影,鼻尖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什么,轻微抽气。
……这个混蛋,到底喷了什么香水?
齐嘉年口水四溢,下一秒不自觉地张开嘴,狗一样地开始用嘴呼吸。
喉结缓慢上下地滚动,舌尖穿过空气,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又痒了起来。
自从上个月,选修园林专业时,在上课中不小心被叶片边缘割伤了手,皮肤就一直痒痒的,里面的血管像是长出了无数细小的绒毛,又像是无数虫卵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地在皮肤下涌动、生长着,一颗颗地想要突破表层。
太痒了。
齐嘉年把手臂抓出一条一条血痕,指甲陷进肉里,夹杂血沫和碎肉,但他毫无察觉,擦干净血淋淋的手指,给祁耀阳回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