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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岸可渡(第2页)

高考近了近了,和炎热的夏天,一起逼过来。

自从见过我母亲,马小梅不再和我说话,看时,中间一层单薄的空气,像千山万水的阻隔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她总是轻轻扫一眼,飞快离开,像看隔岸风景,而她是注定无法泅渡的花朵,在岸的一侧,心事装在身体深处,不肯轻易给人看懂,即使年少,秘密却已苍老。

读大学,我南去上海,马小梅北上北京,两个从来不肯相互服气的城市,一个是豪华的将气,一个是繁华的十里洋场。

在上海的日子,偶尔会想起马小梅,想起她依在窗口的样子,恬淡的脸,夏天的微风,细细的,像极了一段伤感的爱情电影画面。

放假回青岛时,我去仲家洼找过马小梅,她的母亲隔着门缝审视我,然后塞出一句冰冷的话:“她没回来。”

她不肯跟任何同学联系,断断续续的消息,都不真实。

大学四年,马小梅从未回过青岛。

毕业,我们像游离在其他城市的鱼,陆续游回来,宛如倦了的游子。

母亲已再婚,嫁给一个肯臣服于她犀利眼神的男子,宽大的家,陈列着她想要的幸福,与我的落寞有些许锋利的对峙,在电视台见习期满,我搬出了曾经的家。

如果马小梅回来,找我,是很容易的事,我在市电视台做访谈节目主持人,像一道醒目的广告牌,只要她回来,只要她看电视,找到我,容易到像她看自己的手指。

马小梅没来,更多时候,我在录制间做节目,更多,像是在做一个寻人启事,给她看的。

一年的时间,一直没有出现。

我想大约这一生就是被她丢弃地彻底,就像她无比渴望丢掉的过去生活痕迹。

那天,我正在录制间做访谈,导播说有人找我,我穿过明净如无的玻璃,看见马小梅,笑吟吟跟我招手,五年之间,马小梅像换了人,美丽的绰约里完全绽开成熟的花蕾,藏着淡淡的伤感。

心快速窒息一下,表情有片刻的僵硬。千言万语,一下子喷涌而出,那次访谈,我做得最精彩一次,因为马小梅,我像急于开屏的孔雀,想让她看见五年的成长,已经让我丰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马小梅说:“我改名字了,现在,我叫玛姬。”

我呆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我手里握着采访资料,望着她,笑得有点傻。

玛姬说:“你的节目做得不错。”

慢慢开始聊,关于过去,玛姬急于忘记,我亦不能提,可以说的话,就不多了,只隐约知道了她回来,在一家贸易公司做文员,毫无风光可言的职业以及公司。末了,玛姬轻笑:“年少时我们多单纯,总以为所有的美好都在未来,一天天继续下去,生活却是依旧。”

便听出玛姬的不如意。

望着她,我有点心酸,然后缓缓说:“怎么不联系我?”从马小梅到玛姬的转换,我有点不习惯,陌生而恍惚的隔阂感。

“总想让你们看见我的好,好一直没来过。”

突兀的,我说:“玛姬,其实我们一直很想你。”

玛姬就笑,“我们都指谁?”

我说:“我啊,我的身体和心。”

望着天空的玛姬却突兀说:“我怀孕了,他不要我了,你能陪我去医院么?”

心腾然间坠落,纷纷碎碎,像寒夜飞雪,却无力拒绝。

从医院出来,我把肩递给玛姬,她的手在包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串钥匙给我。

打开门,却怔住了,客厅里坐着是高敬宣,做访谈时,我们配合默契,一个靠智慧赢得财富的男人,这样的情景下再一次会面,是两个人的尴尬。

毕竟大家都在场面上厮混的人,短暂的僵持或者尴尬,轻易间被渡过去。他伸出手说:“嘉先生。”

我也面扬微笑说高先生。内心却是寒冷而坚硬,如果可以,我想放弃所谓的男人的教养,狠狠地,把他打翻在地。

男人的虚荣最终还是让我保持了外强中干的微笑,我们都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把风度一扫在地的男子。

玛姬冷着脸,而她冷漠的眼神背后,已浮起了浅浅的温柔,晶莹的泪花,卖掉了她内心的虚弱。

玛姬从我肩上抽走身体,径直进卧室,丢下我和高敬宣,以表面的冷静,尴尬在客厅,其实我是懂的,径直走进卧室的玛姬,彼时,她宁肯要高敬宣没有温度的眼神,亦不要我温暖的怀抱。

高敬宣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神像疲惫飞翔的蝴蝶,找不到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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