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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第1页)

死亡游戏

如果死亡可以成为表演的游戏,我愿意在每一场失望之际,上演一次,然后,躲在死亡的背后,看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这最后一次死亡的光临,为什么要以幸福的姿势开始?

文:连谏

1,死亡游戏

我躺在医院里,腕上有毛刺刺的疼,白色的纱布遮掩了伤口,我看不到它了,一段时间后,它将变成一个没有疼感的疤痕,让我不能忘记,曾在20岁的春天被爱情抛弃。

清明用双手支撑着潦倒的脑袋,这个生性淡薄眼神略带忧郁的男子,是大我8岁的哥哥,小时候,我总弄坏他的文具,把他的课本涂得乱七八糟惹妈妈呵斥,可,我从没怕过妈妈,每次她开始呵斥我时,哥哥总是第一个跳起来,拉着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做鬼脸。我们不怕她,因为她是一个那样懦弱、那样绵软的女人,她不美,更谈不上有什么气质,在倜傥而身家渐增的父亲面前,从不大声说话,甚至,父亲突兀的一声咳嗽,都会吓她一跳。长大之后,我们忏悔小时候总是欺负软弱的母亲,她是那样的无助,除了一个体面的家之外,最令女人有骄傲和温暖感的东西——爱情,她不曾拥有过,她想要,父亲不肯给。

我和清明曾忿忿发誓,等我们长大,带妈妈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家,给她幸福。

可,妈妈仿佛等不及了,在我20岁的春天,我们回家,看到她躺在厨房里,手边有摔碎的榨汁机,西瓜汁像惨淡的血液,流了一地。

就这样,突发性脑溢血,结束了妈妈苍白的一生。

送母亲下葬回来的路上,父亲默默拉过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很冷,然后,把手抽出来,哭了。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可是,没有了妈妈让我感觉冷,想找些东西填塞空**的心,于是,我约那个被暗恋了很久的男生去看电影,去喝咖啡,然后,把他逼在寝室的角落里问:你喜欢我么?

他点了点头,可我还是看出了他的眼神,像在猎网寻找缝隙伺机逃跑的动物,我逼住他:那么,我们谈恋爱好吗?

他惶恐的眼球转得飞快,然后说:外面有人喊我呢。我伸头看窗外时,他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逃掉了,窗下,只有一片黄的眩目的连翘,在静悄悄地开。

我的爱,是他的恐慌,他的爱,不肯给我。

就在那天晚上,父亲说:我给你们找了位新妈妈。是上司宣布决定的口吻,没丝毫商榷的可能。

清明看我,我看着天花板,没人说话的客厅,静得,好象空气都停滞了。

夜里,我哭了,为无常的、人走茶就凉的爱情;为我放弃了自尊,也追不到的——爱情。

然后,我用铅笔刀切开了手腕,如果死亡是我唯一能够选择的抗挣,我无力挣脱,滴答滴答的声音从腕上坠落,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轻……

2,老街上的蔷薇花开

茫茫的白色,刺疼了眼睛,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在医院里,我没有失望也没有喜悦,我只是喜欢用死亡来表达内心的绝望,至于结果怎样,我不是太在乎。

清明拢起的手支撑着额头,他的手那么瘦,瘦的青筋突起,那么忧郁的一双手,28岁的他,内向忧郁,公司里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而他,总是形单影只地来去,当我问他:难道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吗?

他就叼起一根香烟看我,笑得很是轻盈:我不知道她们爱的,究竟是我这个人还是懂事长公子的身份。

是啊,在这个欲望膨胀的时代,谁又知道,某张笑颜的背后,有颗怎样的心呢?忽然地,我落下了泪,想起了那个宁肯逃掉也不要我爱情的男生,我爱他的真实和倔强。

父亲也来看我了,他总是不停地到走廊去打电话,声音温暖,他从没用这样的口气对妈妈说过话,电话另一端的人,肯定是那个即将要做我后妈的女子。

我坐起来,把床头柜上的花篮扔到地上,指着它,对清明说:哥哥,替我踩烂了。

父亲走进来,我不看他,一声叹息之后,病房里就剩了我和清明。

清明抱起我,揽在怀里,说:清秋,我求你不要这样,以后不要用死吓唬哥哥了好么?

我伏在他的肩上流泪,然后,狠狠地咬了他,他没吭声也不动,推开他时,我看见了他满脸的泪。

出院时,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开满蔷薇花的老街上,这些年,我习惯了被他牵在手里,他给的宠爱甚于父亲以及妈妈。

蔷薇花香洒满了街道,我转回头:如果能,我愿意是你的女儿而不是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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