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可爱极了,认真地跟它你推我拒,玩得有来有回。
谈屹舟察觉她走神,有些不满,揽着她的手腾出一只来捏着她的后颈:“想什么?”
带着薄茧的手掌划过那层皮肤,正不轻不重地捏着,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意味,将邬丛的注意力强行拉回当下。
她重新聚焦回他的眼上,身体凑近了几分,皮肤蹭过衣料的摩擦声分外明显。
早已掉进沙发缝隙的碟片封壳磨着邬丛的大腿,在那里留下清晰的印记,有些痛。
她缓缓靠近谈屹舟的耳朵,声音蛊惑,几乎是用气音:“在想你怎么这么迷人。”
说完,她又直起身,眯起眼享受着自己的杰作,那目光仿佛带着火星,所过之处,燎原之势。
“轰隆——”
惊雷炸响,闪电紧随其后划破天际,地上两道交叠的影子一下变淡,而后又恢复原状。
夏雨倾盆而至,潮湿水汽漫进屋内,空气粘稠得化不开。
谈屹舟浑身紧绷,不知道是被这雷声吓的,还是因为耳根那点温热的吐息。
他偏头,泛着热气的脸擦过邬丛近在咫尺的唇瓣,异样的感觉从接触面传到四肢百骸,泛起细密的痒。
一时没忍住,谈屹舟发出声压抑的轻呼,似小狗呜咽,眼睫迅速染上湿润的潮汽。
邬丛轻笑,腾出手抚摸过他的眼尾,手指微凉,带着水汽。
他受惊般又是一颤,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闷哼,揽着她背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邬丛脊背滑过一层酥麻,连带着呼吸都漏了一拍,晶亮的眸子强撑着染上得逞的笑意。
那笑声传进谈屹舟耳朵又多了一层含义,他抬起头看着她,思绪不知道被哪朵云托着,脸色潮红,大口呼吸。
忽的,室内一下变暗,紧接着窗外的地灯也“啪”地熄灭。
停电了。
黑暗吞噬一切。
邬丛想伸手拿不远处的手机照明,摸索半天,手腕却被他猛地攥住:“别……”
只一个字,尾音消散在无际的黑暗里,最后只剩下一个气音,虚无缥缈。
摸空的手撑在原地,邬丛好心地照顾着他的情绪,扣着他的手往回带,却被他误解。
她只好使了点力,气息不稳地提醒他,撒娇似的:“痛。”
趁着谈屹舟松懈的时刻,她趁机将他的手往回带。
手掌下的手背烫得惊人,肌肉线条在她掌心下绷得死紧,带着迟疑的推拒,被邬丛牵引着落至身侧。
谈屹舟这才感觉到硬质封壳的存在,默默掏出来把它扔远,随后将发烫的额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再不吭声。
任由邬丛怎么引导,都不再开口,只剩湿热的呼吸铺洒在她颈侧,泛起细密的痒意。
没来得及关的窗户漏进来一丝风,吹得纱帘晃荡,几滴雨借势飘进来打在地板上。
青白的光再次劈开黑暗,短暂地照亮室内,一瞬间犹如白昼。
邬丛借着一闪而过的光亮看清了埋在她颈间的侧脸,眼尾猩红,薄唇微张,好似搁浅的鱼。
她下巴抵在他耸起的肩膀,呢喃般告知:“下雨了。”
外头的雨滴声渐渐大了起来,一下一下拍在落地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压也压不住室内交缠的呼吸声。
刻意放慢的时间像要融化的奶酪,拉出绵长的丝缕,藕断丝连,余韵不绝。
在雷暴雨停止之前,邬丛拥着他,感受着他身体细微的变化,掌心缓缓抚过他拱起的脊背线条,声音轻柔:“别抖。”
与此同时,谈屹舟环在她腰际的手臂收紧,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指尖用力到泛白,埋在她肩膀的头用力抵着,犬齿轻磨着那里的软肉。
她听到他说:“邬丛,亲亲我。”
语气含糊湿润,带着无尽的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