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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情(第1页)

隐情

文:连谏

欧楚下到市郊分局分管宣教,是老本行,分局没多少宣教业务,一个单翌完全可以胜任,欧楚就更不明白为什么被派下来,这样的纳闷,有时与单翌聊聊,单翌听了却调笑着说:是不是你的漂亮老婆被人看上了?特意支开你呗。欧楚的心就忽悠一下子悬起来,是啊,燕苏温婉而秀丽,当初自己追到手时,不知惹翻了多少人明明暗暗的醋罐子。但,完全有能力支开自己的只有局长,欧楚隐约想起,当年自己是与局长一起在展销会上认识燕苏的,局长对燕苏的美艳温婉却赞口不绝,如果不是他已结婚,追上燕苏的肯定是他而不是自己。

尽管知道单翌不过是玩笑而已,夜里,欧楚躺在离家足足60公里远的分局单身宿舍,脑袋里飞转的全是燕苏,想着想着,欧楚就会猛然跳起来,拨上电话,在振铃不断里心嘣嘣狂跳,其实只几声而已,燕苏的声音就穿过电缆到了,欧楚的心就石头般落地,燕苏轻柔问:怎么了?

欧楚才想起确实没什么事情,只好嘿嘿干笑两声说:想你。到市郊分局后,只有周末欧楚才能回去。

燕苏就笑,然后,欧楚就听到燕苏隔着电缆送来的吻,轻巧地啪啪响两下,充满幸福的味道,释然就像电流击散欧楚的所有不安。

当时,欧楚接到调令,一下子就懵了,毕竟一点前兆都没有,而且欧楚也一下子摸不清上面的心思,又不好问,尽管时不时有恭贺之声响在耳边,其实,都知道欧楚下去也是凶祥未卜,只是谁都不想把不好的猜测表达出来而已。被下放到市郊分局,只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好的一种:被下放的人有发展前途,放到基层锻炼一段时间后超格升迁;不好的一种:放下去如其说工作需要不如说是被放逐了,前途从此渺茫一片。

欧楚做分局副局长,其实和总局的科员一个行政级别,手下只有一个在分局被称为队长的新新美女单翌,染着机关单位少有的酒红色波浪长发,身材窈窕,脸上略约飘着异于常人的风情,单翌只所以被称为队长,据说是因为追她的男人是要排队等待机会的,办公室唯一的一部电话几乎是单翌的通联热线,搞得办公电话都打不进来。

欧楚几次想说,单翌却是鬼精灵一个,看到欧楚的不满,就做个鬼脸放下电话,说:领导,我都25岁了,你也不希望以后劳工会同志们为我操心终身大事吧。

欧楚只好说:选个差不多的就行了,别总让局里为你的恋爱付电话费。单翌就伸伸舌头说:我这是广泛撒网集中收渔,我可不想捞条小鱼草草结婚,然后看见大鱼再闹婚变。

说得欧楚只有笑,单翌虽然被许多人追着,却很少赴约会,用她自己的话说,没一个入眼的,干脆不浪费自己的感情。

家离分局很远的单翌也住单身宿舍,下班后有的是时间泡办公室,一盘跳棋,一副桥牌,就打发了两个人的寂寞,玩够了就胡说八道,全然没了上下级的拘谨,这是单翌的长处,没大没小,容易让人有亲和感。

闲聊里,关于欧楚的调动,她开着玩笑一点点分析是不是与燕苏有关,欧楚一边听一边心烦,点着她光洁的额头说:你这个鬼精灵,除了什么情啊爱的不能说点别的?

其实,欧楚是即想听又怕听的,像小时候听鬼故事,怀了惊恐的**。

当单身宿舍只剩下一个人,欧楚就开始想,局里纷扰的人事关系,想来想去,局里任何一个职位比自己高的人都没有离休或调动的可能,自己下放基层也就没了迂回升迁的可能,那么只有一个结局:难道因为燕苏?燕苏向来对年轻有为的局长心怀敬慕,与欧楚结婚后,依旧是不错的朋友。

想着想着,欧楚后背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

关于为什么下来,在一段日子,像条柔软的绳索缠绕了欧楚。有时想着想着人就到了疯狂的边缘,看单翌时,眼睛就有了些些呆滞,单翌就点着他的鼻子笑,象老师点不听话的孩子,欧楚的心忽悠暖一下,象被抛弃的孩子终于逮着机会被人疼爱一下。

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就暧昧不清地混沌起来。

欧楚能够看出来,单翌对自己,并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她曾说:分局终于来了个城里人。在单翌眼里,地处市郊县城的分局,连人都是沾染了些村气的,单翌向往去市局,在通常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只好在市郊分局委屈着。

转眼之间,欧楚到分局已三个月,除了每晚给燕苏打电话,就是腻在办公室里和单翌玩牌下跳棋,偶尔经意不经意地碰碰对方的手指,心就轻微地过一下电,然后欧楚飞快用理智压住冲动,留在周末回市区,小别胜新婚么。欧楚知道即使真的对单翌怎么样,她也不会拒绝,欧楚一直以为自己还算个好男人,再说,仕途中人,男女私情是绝对马虎不得的。

每次回去,燕苏的缠绵都如久酿的酒,一点点地让欧楚陶醉。那一次,燕苏被欧楚拉进浴盆,燕苏的娇羞里,欧楚醉眼朦胧般抚摩她的皮肤,流瀑样的长发挂在白皙而光洁的后背上,欧楚一直喜欢东方女子本真的油黑长发。欧楚拨开长发,吻就印在她的颈后,在唇离开之际,欧楚看到了一块宛如唇状的红印,圆润的形状,只有吻才会吸出来的爱情痕迹,以前,他们经常吸这样的爱情吻痕,欧楚晃了一下头,以为自己刚才吸上去的,可他明明白白地记得只吸了一下,而且在另一侧,吻痕已经出来了,比这个要淡得多多了。

欧楚瞅着那个暗红的吻痕,脑袋一片仓皇,身体和思维一片僵硬。燕苏闭眼睛等在那里,久久不见他的反应,就回头挠他的胳肢窝。欧楚竟没丝毫反应,脑子里飞旋一个问号:是谁吸出来的吻痕?

欧楚一夜发呆,全然没了热情,燕苏见温婉没一点收效,转身委屈地睡着了。

第二天,欧楚阴沉得可怕,像随时会拧出水来的湿布,坚持不看燕苏,或看,是质疑的眼神,即使想掩饰却也徒劳。

周一乘早班车走,欧楚在门口说:我走了啊。燕苏的哦很轻,转身就朝里面睡了。欧楚心里很不好受。

回了分局,欧楚整天阴阴的,连单翌的顽皮都逗不出他的笑模样。一连几天没给燕苏打电话。一天到晚满脑子是那块暗红的吻痕。

第三晚上,欧楚再也捱不住了,丢下走了一半的跳棋,跳起来登上最后一班市郊长途车返城,弄得单翌眨着睫毛长长的眼睛,云里雾里不知就里。

回家已是夜里十点多钟,燕苏在看床头上的小电视,望着闯进来的欧楚一脸惊异。欧楚最害怕看见的场景没有,欧楚原来想燕苏会不在家,或是家里会有另外一个人的。

终于,欧楚松了口气,有点尴尬,幸好台灯幽暗,笑笑说: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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