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郑重点头:“肯定的,我是认真的。”
她原本在医院躺着想出院,可一算账发现她这寻一次死花销这么贵,张皇失措的时候一个陌生男人慢条斯理地找来。
她记得这个男人,就是来送温素素回家的大老板。
男人穿着一身看起来昂贵无比的西装,漫不经心地递给自己五十块钱,让她来店里道歉和解释清楚,这钱就归自己了。
有了这五十块钱,她甚至可以摆脱家里去大城市打工,也不在乎在这东安镇失去的脸皮和名声了。
如果做不好,这五十块钱就没了,她自然上赶着过来。
温素素不知道她摆什么谱,只见林霜自己还带了纸笔,写了封道歉信递给她:“素素姐,对不起,这是我的道歉信,我就贴门口让别人看到吧。”
贴完后,她咬咬牙,让温素素等会儿听着广播的声音,随后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路灯绑的大喇叭上统一传出了一个女声:“大家好,我是温氏火锅店前几天寻死的女同志,在此我要解释下…”
众多行人听到喇叭里传出的响亮声音,都驻足听着。
金玉惊呆:“她搞什么幺蛾子,跑镇上的广播站去了?”
不过这个方法,的确有效,金玉也不得不承认。
只是,这林霜,当真有这么好心?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加上张齐听说后带兄弟来帮忙撑场面,店里又逐渐恢复了原有一半多的客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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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六月的高考日到来。
温素素回了趟新家,顾大叔见她回来,像见了救命稻草:“快进去吧素素,你爸生气了。”
“他怎么生气了,哎,医生嘱咐不让生气。”
金玉走进去一瞧,温国安国子脸上横出几条气呼呼的皱纹,满脸的怒意:“赵波和赵秀这父女俩来家里跟我炫耀,说赵秀考上大学一定会孝敬他,哼,真是亲父女俩!”
他怎么能不气,白白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结果养出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他气的连被温素素灌了好几口水才平静下来:“素素,爸也供你,你也考大学。”
“说什么气话?”温素素被逗笑:“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况且今年来不及了,他们俩故意来气你,赵秀那成绩我还不知道吗?”
温国安侧目:“这话咋说?”
温素素也不再瞒下真相:“她一直都伪造成绩,不过高考可逃不过检查,她能考上大学才怪。况且,爸,我明年已经打算参与高考了,今年不急,赚了一定的钱,好帮你减轻负担,也有时间好好复习。”
温国安一听赵秀竟然瞒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学习成绩,只怕也一样坑爹,把赵波蒙在鼓里,他突然释怀了,好歹不用养这种谎话连篇的白眼狼,该高兴才行呢。
店铺内,洪山越安静地把账本放在一侧,刚要推着轮椅去后院的厕所时,腿部突然传来刺骨的痛意,如同针扎般的密密麻麻。
他脸色苍白,隐忍不发。
金玉悠哉悠哉哼着歌,庆幸生意的恢复,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少年咬着牙又回到了前台,一言不发地撕下一块布条缠在大腿根的地方,企图麻痹伤处止痛。
他不能倒下,不然店里怎么办?
他不愿再做个废人。
可以撑住的,哪怕不做手术,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痛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