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不好收下,你要是答应,那便给你吧。”新兵军帐前,齐霄对著李砚说道。
看完那一封信,齐霄就来寻找李砚,他並没有替李砚做决定,而是如实告知,让李砚自己选择。
李砚没有说话,只是看著前方。
王致和那名叫做裴师古的新兵暂替了他的位置,带新兵们有序演练阵型。
这几日的加练,他们已经將阵型的变化等全部熟练,每个新兵都在努力的训练,只为再次打败腾尹他们。
那本军阵初解,李砚有时间就翻阅。
目前的新兵队伍,按四人分成一组,一组里有人要是倒下,那么组员就顶上倒下那人的位置。
王致因为性格,所以非常快就和新兵们打成一片。
裴师古家中是商人,叔叔又是退伍军士,无论是军內军外,知道的各种故事、杂谈非常多,所以和每个新兵的关係都非常好。
李砚提出內部对抗,就让王致、裴师古各自领著一半人,进行仿实战演练。
由他们为头,新兵们没有什么意见。
几次对抗演练下来,新兵们对军阵的理解不仅更深,同袍间的感情也变得更好起来。
“我觉得对他们不公平。”李砚转头看著齐霄,“这几日他们的加练,队率你也有看在眼中。
如果这件事只和我的个人恩怨有关,那么只要齐队率你开口,我肯定同意。
毕竟齐队率你不仅教我捨命刀法,还把军阵初解借给我阅览。
但这件事情並不是只和我一人有关。”
李砚指向前方:“队率你看,他们这样刻苦加练,就只为了后日的军阵比武。
这时让严海波他们加入进来,先不说能不能跟上训练的进度,但毫无疑问,严海波他们对於我们来说已经是累赘。
真要到了比武那天,他们七人就是对方的突破口,就算我们最终还是贏了,可这样他们就是坐享其成。
凭什么他们没有付出就能够有收穫?”
李砚深吸口气,道:“所以,他们就算要加入,也只能是在军阵比武后!
而且那日被严海波他们欺凌的並非是我,队率你真要去问的话,应该要去问王致和许杰,问他们能不能原谅!”
“我知道了。”齐霄点点头,“没事,我来也只是问问看你的意见,既然如此,等下我便把东西还给老於。”
李砚抱拳:“多谢队率体谅。”
齐霄笑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既然我在你身上都下注了,自然就会站在你这边,若是左右摇摆,和墙头草有什么两样?”
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砚回到队伍中,王致好奇问道:“砚哥儿,齐队率找你说什么?”
李砚说:“严海波请他姐夫给齐队率说情,他想要加入军阵比武。”
“这不就是想坐享其成嘛!去他妈的这几个人!”一旁的裴师古听了,怒骂一声。
王致也道:“真不要脸,清楚的人知道他姐夫只是队率,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姐夫是军候呢!”
李砚说:“所以我给回绝了,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让严海波他们就这样占了!”
许杰在队伍中也听见了李砚他们的声音,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当那名队率看见齐霄提著他的藏品还回来,就知道事情没办法了。
他嘆口气,作为姐夫,他能够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军中军令如山,但军阵比武这样的事情又非军令,別说他只是和齐霄军职平齐的队率,哪怕他是百夫长,甚至五百主,都没法强压人同意。
这样的事情在军中可是大忌,会失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