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若不是这样的好学,他们也不会从西夷中脱颖而出,甚至和西夷切割关係,压著周边西夷诸国打。
千年前豫朝强盛,狄戎便学豫朝。
数百年前扶夏强盛,狄戎便学扶夏。
近数十年来北燕崭露锋芒,狄戎便来学北燕。
可谓是一个不耻下问,放眼诸侯国力中,北燕称第一,第二只会是狄戎。
要是有一天北燕衰败,接过北燕位置的八九也会是狄戎。
审查通过的很快,当李砚出示了给荼雷將军的书信,负责审查的军士愣了一下后,便朝上级稟告。
隨后上级到来,询问了李砚几个问题,就敬重的拿著书信去找更上级。
层层匯报上去,有如狄戎的阶级,不可轻易跨越。
最后这封书信被送入平西关上。
“西夷三国的动静不小啊。”
宽广屋內,到处堆著书册,墙上掛著舆图,屋中放著沙盘,有三人坐在一旁交谈著。
坐於下首左边那人身披盔甲,脸色严肃,儼然就是刚四处巡视完的模样,他名为粟平,出身有介氏。
在下首右边那人穿著罩袍,神情阴翳,並不像武將,他名谷齐,出身有羽氏。
最后坐在上首那人满身威严,不怒自威,手捧书卷,却又带上了些文士的气质。
他便是平西关的守將,统领二干万军队的茶雷,虽然出身小氏族,但由端王一手提拔,是端王的人,只要端王不倒,无论他的出身有多么微小,都没有人敢小瞧他,顶多背后骂上一句来自小氏族的蛮子。
“漏了一些小鱼小虾进来,该安排人去清理了。”谷齐冷冷开口。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粟平开口。
“西夷三国想要做什么,才是我们要知道的目的。”荼雷说,“近些日在我们狄戎周边的这西夷三国不断和我们发生小规模交战,明摆著是要吸引我们注意力,不让我们能够抽出手,他们的图谋定然不小。”
粟平站起抱拳:“末將立刻去將这些漏进来的西夷之人抓住审讯。”
荼雷点头,忽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粟平,你去的时候注意一下来平西关的新兵,曾经於我有救命之恩的义兄在数月前病故,他逝去前给了我一封书信,说让膝下三子来投奔我,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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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平道:“是。”
粟平转身就要走出屋外,这时恰逢有叩门声响起。
粟平打开屋门,只见手下的虎將,手中拿著一封书信。
虎將朝著粟平一拜,小声说:“有人拿著这封书信来到平西关,说是荼雷將军故人之后。”
隨即虎將便越过粟平,將书信放在了荼雷面前。
虎將对粟平说的话,荼雷自然听见了,他顿时眼眸亮起,拿起书信拆开,阅朗片刻后,便发出大笑:“我的三个侄子已经来到了平西关,就在下面等候,走,粟平,我与你一同下关。”
来到关下,狄戎军士见到走来的荼雷,纷纷让开了道路。
一时间平西关前的军营一片接著一片陷入了安静中,很快这种安静就来到了李砚一行人所在的军营。
在看见荼雷的第一眼,李砚就认出了他,但按道理,他是没有见过荼雷的,不应该会认得,於是便没有开口相认。
王致和许杰也是一样,他们紧跟李砚的动作,钧在看到走来的荼雷后,哼了一声,仰头光明正大的露脸。
茶雷站到李砚四人面前,边上的狄戎军士已经退开至二三十米外,把这块区域留了出来。
他审视著李砚三人,李砚也是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片刻后,荼雷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李砚有些惶恐说:“不知將军之名,还请恕罪。”
荼雷道:“你为何来平西关?”
“我父病逝,临终前让我们兄弟三人,来平西关从军,投奔在平西关任职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