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槿看著一颗颗落下的脑袋,他望著在天空飞廉军里不断腾跃,肆意杀戮的李砚,心中忽的升起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这些甲士死不死对他来说无所谓,虽然他们听自己的命令,但实际上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监视自己。
如果这个叫做李砚的傢伙要杀自己,那么有人能够挡得住他吗?
夏朝槿思考了少许,没有犹豫就转头大步往来时路跑去。
当李砚杀死数十名飞廉军士后,其余飞廉发现无法围剿李砚,便拉开了距离,不给李砚跃到的距离。
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居然有人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来和他们战斗,而他们对此也是措手无策。
李砚无法控制飞廉,只能回到地面上。
这一刻,无论是朱淮甲士,还是飞廉军,都不敢靠近李砚。
“为什么他的气力还没有消耗殆尽,为什么他伤势癒合的速度比生生院还要快速?”顏駰凝视著李砚,他越看,就越对李砚感到好奇。
李砚身上仿佛笼罩著一层迷雾,充满著神秘。
顏駟抬眸,平静的脸上倏然出现了一丝波动,他望著王宫北面,在那里有一片火焰朝著这里涌来。
“那是。。。。。。”顏駰认出了火焰,隨即对著下方开口道,“都停手吧,你们没有机会杀死他了。”
飞廉军同样盘旋在高空,他们看到了顏駰看到的场景,知道顏駰没有骗人。
“走!”既然机会已失,飞廉军没有迟疑,控制著飞廉就往狄戎的方向飞回。
朱淮甲士们顿时鬆了口气,他们不用再和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怪物战斗了。
这时,却有一面火红披风朝李砚掷来。
李砚后退一步,避开了火红披风,火红披风缓缓落地,在披风后,已经將甲冑重新穿戴好的沈棠璃持剑杀来。
“还我父王命来!”沈棠璃厉喝,手中剑影连绵。
李砚不断后退,没有一剑能够刺中他,最后他握著寒泉刀猛然斩出,恐怖的力量倾泻在剑身之上,仅仅支撑一瞬,剑身就破碎纷飞。
沈棠璃用断剑挡住寒泉刀的下劈,她又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匕,向李砚刺去。
李砚张开左手,短匕刺穿了手掌,但李砚也抓住了短匕。
他左手握紧,一扭便將短匕从沈棠璃手中夺了过来,隨后抬脚踹中她的腹部,顿时在巨力之下,沈棠璃倒飞出去,一路翻滚至数十米外才停下,一头青丝散落,朱唇咳血,肋骨断了大半。
如此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行为,让周围的朱淮甲士都不敢吱声,对一名美人都敢下这样的重手,要杀他们更不会手软。
李砚將短匕从左手拔出,毫不客气的收为己有,左手的伤口在短匕拔出的那一刻就开始肉眼可见的癒合。
这时,李砚听见了大量奔袭的声音。
他抬头朝前方看去,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赵乾坤骑著玉角金瞳黑云兽冲在最前,身后是乘著火貌的炎极军士。
但在其中有许多只火貌身上並未有骑著人,这些火貌上都背著各种瓶瓶罐罐。
李砚心中顿时一紧,炎极军赶来这里的时候,必定会路过王致他们和神威军士战斗的地方,难道王致他们。。。。。
隨著炎极军衝进通明殿前的广场,朱淮甲士也慌忙后退著。
很快,玉角金瞳黑云兽就来到身前,赵乾坤低头问道:“我没有来晚吧?”
李砚摇头:“赵將军来的刚好。”
“禧帝呢?杀了吗?”
“在那边,已经杀了。”
“禧国的王子王女呢?”
“只知道都聚集在殿中,我认不出谁才是王子王女,就把殿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只剩一个禧国大公主躺那边。”
“做的很好!至於那个大公主,左武烈王没让杀她。”赵乾坤大笑,隨后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顏駰,“这个鸟人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