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给犬子治病啊。”
林老爷笑着摇了摇头,“大人您听听,说什么小儿对她意图不轨,她还能好心地来治病?这是不是,很奇怪呀?”
高行文一愣,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余光扫了一眼起了**的民众,心里忍不住着急起来。
秀芸静静地跪在那里,一旁的林儒心里十分解气,还是爹厉害,他要这个死丫头身败名裂!
这时,坐在上面的严承运忽然开口了,让身边的人拿出一个小匣子,“林老爷你看一看,你说的金子,就是这个吧。”
林老爷看到那个匣子脸上就是一变,怎么会在这里?
寻常人见到了金子,都会拿回去好好藏好,为了证明这是林家的,他还特意做了不引人注意的记号!
“秀芸姑娘给林儒治病,是本官授意的,怎么林老爷忘了?若不是林老爷苦苦哀求,秀芸姑娘又怎么会愿意?”
严承运丝毫不顾忌林家全部说了出来,他早就看林家不顺眼了,如今林家的生意受到他的钳制,不如一鼓作气扳倒这个土霸王。
“至于这些个金子,林老爷想要息事宁人,硬是塞给秀芸姑娘要堵住她的嘴,秀芸姑娘走投无路,才会送到本官这里来。”
严承运猛地一拍惊堂木,“你纵容儿子行凶不成,还意图贿赂掩盖罪行,罪加一等!”
林老爷惊呆了,他不敢相信严承运竟然毫无顾忌地揭他的底。
他急忙跪下,“不是的大人,那金子是诊金,是诊金啊!”
“林老爷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又改了说辞?在本官面前作假,林老爷,你敢糊弄朝廷命官,胆子不小啊。”
罪名一个比一个重,林老爷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摇摇晃晃地跪下,“大人,草民冤枉啊大人!”
如此一来,事情便明朗了,且林儒此前的口碑极度不好,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儿不奇怪。
严大人依照本朝律法,判林儒杖责五十大板,林家意图掩盖罪行,再加二十大板,林老爷伪造口空欺上瞒下,杖责二十大板。
林夫人听了立刻眼睛一翻昏倒在地,林老爷和林儒也是浑身哆嗦,这几十大板打下去,他们还能有命在吗?
严大人却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丝毫不徇私枉法,畏惧权势,引得围观民众纷纷拍手叫好。
这时,秀芸站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怜悯。
“林老爷,实不相瞒,我给林公子治病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确实有很大的毛病,年纪轻轻却肾水枯竭,以后……,林家怕是后继无人了。”
“你胡说!”
林儒挣扎着也想爬起来,然而五十大板让他听得腿都软了,只能瞪着眼睛盯着秀芸。
秀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是不是胡说,以后便知道了,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老爷也别太伤心了。”
秀芸无奈的口吻,让林老爷怒火攻心气血上涌,眼睛一翻,竟然也晕过去了。
这件事便落下了帷幕,林家的板子最后打了多少,秀芸也再去注意,总之,严大人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就是了。
想要保命,就要付出别的东西,林家在靖安县一蹶不振,那些曾经被林儒骚扰过却碍于名声不敢开口的人家,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落井下石,听得秀芸心情大好。
又过了几日,方爷爷和虎子一家终于是来了。
“爷爷!”
秀芸看到他们极为高兴,方爷爷也是红了眼睛,拉着秀芸上上下下地看。
秀芸这才知道,靖安县发生的事情,爷爷路上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