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不过那老东西这一手玩的確实漂亮!”
“怕不是也早就偷偷摸到信阳来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动,就等我和八大王死磕,他好捡便宜。”
徐斌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並未怎么著急。
武阳关在他手中,左良玉费尽心机堵住谷口又有个屁用,大不了他从湖广绕道回去好了。
反正他留足了人马在商城看家,也不用担心老左去抄他老巢。
想到这里,也是暗自庆幸。
自己没有將第一战兵营和第五战兵营都带来,还派了第二战兵营押送俘虏回去。
同时也给他提了个醒,今后绝对不能將所有人马都带进山谷险地中。
当然,这次主要还是兵力有些捉襟见肘,否则他也不会允许三娃追出信阳城的。
如果三娃还占著信阳城,给左良玉借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来谷口处堵他。
“大哥,你说左良玉会不会也派了一队人马绕到隨州两头来堵我们?”
二丫揉了揉被打痛的脑壳,想想,突然又蹦出来一句。
將三娃和三狗都嚇了一跳。
隨即三狗又一巴掌拍了过去:“二丫,你个乌鸦嘴,別胡说八道,那左良玉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先猜到咱们会围堵八大王,会追到山谷里来?”
“三哥你打我干嘛?我也就隨口说说罢了。”二丫这次却狠瞪了三狗一眼,还了一拳给他。
“不对,他虽然猜不到我们会围堵八大王,但他却能猜到八大王必定会走这条道南下回湖广。”
徐斌原本也赞同三狗的话,可隨即就是脸色一变。
他估计这次怕是真的要弄巧成拙,那左良玉多半和他一样的想法,想要藉机干掉八大王。
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八大王的人马被他干掉了,可左良玉的布置,就要他来承受。
此刻徐斌也终於深刻体会到何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上一刻他还將八大王打的全军覆没,下一刻却又將自己陷入绝境,成了別人的盘中之餐。
“二丫,你即可带一队人马沿著南下通道去探查一番,三狗三娃立即组织人马,准备强攻谷口。”
“还有,这件事就我们四人知道,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以免扰乱军心!”
“是!”
三人都不敢在囉嗦,立即就扔掉手中的食物匆匆离去。
当徐斌亲自来到谷口时,只见三四里宽的谷口,已经被摆满了拒马桩,数千左军正严阵以待。
而后面还有无数的青壮百姓在挖沟垒墙,搬运石块木头。
显然左良玉將八大王裹挟的那些百姓都赶到这里来修筑工事了。
“妈的,难道骑兵营都死绝了吗?”
看到这一幕,徐斌也是气得脸色铁青,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骑兵。
骑兵营可没有进山谷,只是追敌营跟著进来了。
可现在对方在谷口搞出这么大的工程,骑兵营事先竟然没有来报信,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全军覆没,被左良玉的骑兵全部干掉了。
另一种是对方骑兵先一步將谷口堵住,让骑兵营无法进来报信。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他的骑兵有多拉胯。
此时徐斌也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急著斩了马六,虽然那傢伙不太靠谱,但终归是矮个子里拔高个。
想到这里,也是无力的嘆了口气,相比起步兵將领,能统率骑兵的將领,更加难以寻觅和培养。
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如何培养骑將。
兵书上更不会写如何练將,只会写如何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