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渡气的时候,我就发现细菌为什么那么顽强了。它的体內也有一股气。只要將这股气消除,我们就有办法对付它了。”
说起这些,伊莎贝尔也有些开心,毕竟黑死病的瘟疫就要被解决了。
“后面,我又亲自抓了些跳蚤。研究发现,感染了细菌的跳蚤也更能適应极端的环境,甚至煮完衣服它们还有较小的概率活下来。
“这就是黑死病一直在扩散的原因。
“不过,如果用上流萤草,啊,就是你家乡那边叫凝血草的药草。用它熬煮的热水可以一定程度上消除这些气。
“用来煮跳蚤,跳蚤也活不下来。”
不过,赵凡发现伊莎贝尔並不像她说的那么高兴:
“那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有些愁眉苦脸的?”
因为,以后自己还能像刚才那样看著你的脸,睡在你的身边吗?
伊莎贝尔不知道赵凡到底看没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她突然想起了云依,想起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赵凡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呢?他只想做我的追隨者吗?
不过,瘟疫也確实不像她说的那么一帆风顺,儘管最大的难关突破了,但还是有一些其它小问题:
“呃……但是真正能治病的药方还在试验,现在还没真正找到合適的药方。
“而且,就像我以前说过的,流萤草虽然称不上珍贵,但也不便宜,特別是在我们大规模开始採购后。
“我並不能救活所有人。”
伊莎贝尔是在担心这些吗?
赵凡有些哑然失笑。他只能安慰道:
“可以了,伊莎贝尔。你已经很棒了。谁也不可能救活所有人。
“你能给他们无偿的提供食物和药草,能够为他们找到活命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
“不管是立刻消灭黑死病,还是拯救所有人,没有一个是你必须做的。”
“算了,赵凡不聊这些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伊莎贝尔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提起了另一件更关键的事:
“那股气和之前玛吉把我变成青蛙时的气感觉太像了……”
“你的意思是,玛吉是凶手?”
“很有可能,毕竟……”
伊莎贝尔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在和一个中世纪的人讲远超这个时代的、现代的概念。
但以前赵凡都这么听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懂了、接受了,还是单纯的信任自己。
还有陆诗玲,赵凡还勉强可以解释,她算什么?中世纪的达文西?
不过,她也只是在脑海中把这个疑问过了一遍,没问出口。
赵凡会怎么回答呢?
“我一直信任著你。”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愿意相信。”
光是想想赵凡可能的回答,她的脸都有些发烫。
“你还在发烧吗?怎么脸突然变红了?”
“啊,不是。是尔雅把壁炉烧的太厉害了,房间里有些热。”
伊莎贝尔连忙將话题拉回来:
“毕竟,黑死病是不可能凭空出现的。博福特是內陆城市,又没有港口。不可能我们周边的城市什么瘟疫都没有,就在我们这里爆发了。
“而且,虽然我们有做隔离,但其它城市真的一点都没被传染。这太不寻常了。
“除此以外,就凭这股气息,玛吉绝对脱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