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悠哭得软倒在地,伤心欲绝,嘴里一直叫着李谦的名字。
见状,贺兰徵似是不忍地偏过了脸。
贺兰谌径自吩咐亲卫送贺兰悠回四夷馆。
殷泽昆却道:“三皇子,按律,玉华公主需要暂住大理寺了。”
贺兰谌本来就被贺兰徵和贺兰悠搅得心烦意乱,闻悉,贺兰谌随意地点了点头。
至此,殷泽昆、曾一鸣都松了一口气,在建文帝规定的破案期限内,他们总算破解了玉华公主无头案的谜团。
曾一鸣不经意瞥了瞥萧凤卿,兴许是精神没那么紧绷了,他视线逗留在萧凤卿嘴角那块淤青的时间便久了一些。
萧凤卿觉察到曾一鸣在打量他,不自在地侧过身,下意识抬起大拇指揩了下唇角。
伤口依然隐隐作痛,铁锈味很重。
下午睡午觉那会儿,小毒妇趁他没醒来,居然在他脸上用笔墨画了一只硕大的乌龟。
这可真是……
想到自己顶着那么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出现在贺兰徵的随从眼前,萧凤卿就恨不得挖个地洞再把小毒妇一寸一寸埋进去,叫她终生不见天日。
他去找小毒妇讨说法,小毒妇也不晓得怎么了,心情特别躁,不由分说就拿瓷枕砸了他。
幸亏他躲得快,不然,他就悲催地只剩半边脑壳了,来葵水的女人都这么蛮不讲理吗?
都是娶老婆,睿王天天在吴湘儿面前大呼小叫,到了他这儿就变成天天被小毒妇家暴了。
萧凤卿散漫地站着,思索振夫纲的可行性。
晏凌不知道萧凤卿心里的小九九,又望了望失魂落魄的贺兰悠,无声一叹。
忙活了整晚,玉华公主的事终于能暂且告一段落,至于后续,那就是建文帝负责去同秦皇交涉了。
晏凌收回目光,转身欲离开。
她身上不太舒服,觉得格外疲倦。
“宁王妃。”
身后,突然传来贺兰悠冷漠的声音。
晏凌一愣,顿足,转过了身。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她二人之间。
贺兰悠拍了拍衣裙沾上的稻草,笔直挺立着,脸上已没了泪水。
她是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的公主,一身风华不言而喻,即便换了夏露的脸,仪态仍旧无懈可击。
“宁王妃,你刚刚说本宫美名远扬,那你一定也听过本宫自幼熟读典籍、才华横溢吧?”
晏凌颔首。
“本宫擅口技,还懂得占星卜卦、看相测算。”
晏凌挑眉:“公主想给本妃批命?”
贺兰悠嫣然一笑:“正是。”
晏凌浅笑,淡淡道:“愿闻其详。”
贺兰悠神色冰冷,飞快吐字:“你命中带煞,父残母亡,至亲皆为你受尽苦楚而死,至于你的姻缘……”
“你红鸾星动、花开两尾,可惜全是大凶之兆,纵使刹那炫目,最终也依然惨淡收场。”
“宁王妃,关于你的命数,本宫赠予你八个字。”贺兰悠顿了顿,目光别有深意地掠过晏凌始终淡漠的面庞,红唇一开一合:“红颜薄命,不得善终!”
一语出,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