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板瞪圆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加了一句,“嫌少?二十万。”
老板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答应,签下了那份几乎只对他有利的合同。
“你喜欢就好,”陈离江将飘远的思绪拉回,看着白羽满足地吃饭的样子,声音放得柔和,“以后天天给你做。”
白羽没说话,只是专注地对付着碗里的饭菜,腮帮子一鼓一鼓。
——
莫承川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头发精心打理过,穿着最新款的骚包衬衫,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心想:都这么多天了,白羽该消气了吧?住院住这么久也不来个电话?算了,谁让自己大度呢?这次好好哄哄,他要是肯认个错,这事就翻篇,婚还是照结。
他一边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恩威并施”,一边熟门熟路地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也无。
“先生,您找哪位?”路过的护士看着他这身打扮和怀里的花,眼神有点奇怪。
“住这里的病人呢?”莫承川皱眉,以为白羽只是下楼散步了,跑到窗子边左看右瞧,却没辨认出一个类似白羽身影的人。
护士看了看房号,疑惑道:“病人?这间病房空了好几天了呀。”
“白羽出院了?”
“那位病人早就办了出院手续了啊。”
空了好几天?!
早就出院了?!
莫承川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花束“啪”地掉在地上,娇嫩的花瓣散落一地。
他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因愤怒而颤抖不止,拨通了陈遇山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起,传来陈遇山略带疲惫的声音:“承川?什么事?”
“陈遇山!”莫承川的怒吼几乎要冲破听筒,他一脚将地上的玫瑰碾得稀烂,鲜艳的花汁如同血渍般染红地板,“你弟弟把我的人拐跑了!他们跑了!白羽被他拐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陈遇山的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什么?!他们两个跑了?!他们不是……”
“装什么傻?!陈离江那时候打电话说什么去找大学同学,全是放屁!他把我白羽拐走了!你得给我个交代!”莫承川冲进电梯下楼,急得抓乱了头发,无视旁边他人侧视的目光。
“承川你先冷静!小江那边……”陈遇山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和焦头烂额,“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联系不上?!查他卡!查他流水!他还能飞了不成?!”莫承川咆哮着,“嘭”地关上车门,将车发动。
“好好好,你别急,我一定给你个交代!”陈遇山保证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莫承川狠狠掐断电话,他眼中布满血丝,狼狈又愤怒,一脚油门,车子发出刺耳的轰鸣,疯了一般冲出了医院的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