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陈离江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啊?他也想要一个小猫挂件吗?可是他自己花钱也可以买到啊?难道他也从来没有收到过朋友送的礼物吗?好可怜……可是怎么会?他那么有钱,应该有很多朋友才对。算了,陈离江好像确实和那些富家公子哥不太一样……”
两个人各怀心事。
“青云,”白羽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钩小猫?”
青云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今天太累了,明天吧!明天我把材料多带点来!”
“好。”白羽点点头,心里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对明天的期待。
——
白羽坐在客厅沙发上,手被陈离江抓着。
“就是磨红了点皮,不用涂药膏的。”白羽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陈离江更用力地按住。他低着头,用棉签蘸着气味有些刺鼻的药膏,仔细涂抹在白羽手指因为下午削水果、搬箱子磨出的红痕上。
陈离江的语气不容置疑,脸色也有些沉:“听话,抹点药好得快。”他对着涂药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带来一丝凉意。
“一点皮外伤而已,哪里用得着住院啊?娇气。”这小心翼翼的动作,让白羽心头莫名一颤,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莫承川。
那时自己被莫承川绑了几天,脚有些软绵无力,刚下楼就摔了一跤,膝盖和手掌在地面上摩擦出血,又青又紫,脑袋也有些疼。
他就这么倔强地在那里坐了半个小时,没人经过。
毕竟自己因为不愿搬走,莫承川把整栋楼都买了下来,哪儿来的其他人?
他才拨通了莫承川的电话,接通的却是一个女人。
是了,莫承川说自己要去b市出差来着,没空管自己,绑着人怕死了,才松了绑,让人定时上门送饭,打扫卫生。
白羽下意识挂掉电话,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
直到保洁阿姨上面打扫卫生,才发现摔在楼道的白羽,眼神空洞无助,地上楼梯上长长拖着血。
“乖乖啊!”保洁阿姨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村妇女,见状心疼得厉害,连忙上前要将白羽扶起来,“还能起来不乖乖?”
白羽没有搭话,只是摇了摇头。
“哎呀!造孽嘞!手机都摔坏了!”阿姨一边急得打转一边拨打120。
莫承川的秘书被阿姨叫来,秘书拨通视频通话,向莫承川证实是确有其事。
白羽看不见莫承川,但他听得见莫承川压低的声音,说:“一点皮外伤而已,哪里用得着住院啊?娇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就算是手在工作时被磨伤了,也是可以抹药的,抹完药还要再吹一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谢谢你。”白羽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很轻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