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玦感觉岑伏夏比往常要更沉静些,收敛起他身上那些散漫的、随心所欲的态度来,正儿八经地坐着和乌求索碰杯喝酒,大概也猜到这是他的某种社交面,他没有打破,而是说:
“是这周末去野营吗?”
岑伏夏答道:“周末休息,我哥、我嫂子比较有时间,我店里有个员工叫吉仔,你上次见过的,他也去,再加上你和你朋友,总共六个人。”
边玦点头:“好。”
“在工作室附近等我吧,我开车来接你们,”岑伏夏说完,看向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和尚,问,“乌师傅有什么忌口吗?”
虽然人人都说和尚不沾荤腥,但现在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既然他已经在吃了,那就说明是可以吃的,他不好问多了冒犯,只是问问忌口。
乌求索说:“叫我乌求索就行,我比边玦大俩月,应该也比你大,叫索哥也可以,出门在外就不用套着和尚的壳了,免得我师傅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回去打我。”
说了一大通,想起来最重要的没说,他道:“没忌口,我都吃。”
岑伏夏表示了解,他笑着对边玦说:“你的朋友也很有意思。”
边玦说:“提前认识一下也好。”
“我刚在坐在另一桌,听你们好像在骂谁,是你那个前男友吗?”岑伏夏不经意地问道。
乌求索说起这个就不饿了,之前听边玦说的时候一肚子火,又补了两句:“那家伙该骂,在感情里不忠又反过来倒打一耙,这些年边玦做出的退让还少吗,他跟瞎了眼似的啥都看不见。”
“是挺眼瞎的,玦哥这么好他还要怪玦哥做得不够,感情走到后半程变得面目全非了。”岑伏夏紧跟着说着,但他的眼神还留滞在边玦身上,问他,“我说这些玦哥会生气吗?”
边玦摇头说不会:“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算到山下出了点事才来的,没想到还真应验了,你那前男友最好别让我碰见,不然我非得指着他的鼻子把他骂回下水道里去,阴沟里出来的老鼠,没皮没脸。”乌求索怒而灌下去一口酒,沙包大的拳头放在桌沿,很有震慑力。
边玦笑着按下筷子:“还得是宗玄大师。”
岑伏夏转过脸来好奇道:“索哥还会算吗,需不需要预约,能否帮我也起一卦?”
乌求索看他一眼:“你要算什么?”
岑伏夏微微垂眸,装得一副含羞带怯模样:“姻缘。”
回去的时候连边玦都喝得有点多,和尚是个酒蒙子,但没想到岑伏夏也那么能喝,最后俩人推杯换盏,连带着边玦有时也不得不举起杯喝两口,不知道是上劲了还是聊得来,又换了白的喝。
边玦走得慢,在楼下便利店买了解酒药吃过,这才意识涣散地回了家,洗漱后躺在床上,想起今晚和1031还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