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席盏桥咳的更厉害了,他拿起水杯象征性拍了拍他背道:“差不多得了,这里面全是维生素,退烧药没几颗,药不死人,赶紧吃了。”
席盏桥把药一股脑塞进嘴里,接过水猛灌了一口水全部咽了下去。
喝完药席盏桥才开始观察他在的这个房间,房间全是仿古样式的装修和家具,风格很像他以前在南方旅游时住的民宿。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床,旁边是木制的衣柜,床前放着黑色的懒人沙发地上堆着没拼完的拼图块,床头柜上摆着都是乐高拼的积木和一些他不太认识的玩具。
床边放着一张小圆桌,一个靠椅和一个摇椅,窗外应该有个架子,架子上养着很多盆绿植。
床是大约一米五左右的木制床,铺着淡绿色的床上用品。
“你房间?”席盏桥想不出他能躺武馆里谁的床上。
“不然呢。”关山靠在躺椅上,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捏着一个散架的木制人偶对着窗户拼接着,“平时值班或者忙的时候我都住这儿,放假武馆没什么人我住家里。”
席盏桥想起来严师傅说关山家里人的事情,他没有接着问下去选择了沉默。
而关山却说着说着来兴致了一样,“我家离武馆也不远,二楼一开窗就能看到那座山,我们跟师姐师妹师弟们住一起,是我师父生前买下的房子,有前后院,不过周围都是民宿,外地游客比较多,但是环境不错,绿化很好空气也很好。”
席盏桥听的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关山说自己从小离开爹妈一个人生活之类的话,然后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戳中别人的痛处。
他这几天跟关山相处的过于熟悉,熟到和对方说话一张口要开始打趣对方,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什么边界感和分寸感,要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关山这边正说着敲门声将他打断了。
叶附子端着两个叠在一起的托盘走进来,关山起身去接过一个托盘,周蕴跟在后面两只手提着一大卷垫子也进来了。
两个托盘分别放在窗前那张圆桌上左右两边,关山弯腰站在一边的托盘旁用手将托盘里盖着盖子的碗一一掀开看是什么菜。
周蕴把那卷垫子放在圆桌和床中间的空地上,她手一推整个卷起来的垫子就向前摊开了,她见离圆桌的距离太近又把垫子往床边挪,让垫子紧挨着床。
席盏桥这个时候要是不从衣柜那面墙下床,从这边下刚好可以一脚踩在这个垫子上,但是这个垫子一看就是洗过擦过,太过于干净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踩。
“叶子,你记得去学生的空宿舍里拖个床垫来。”周蕴对叶附子说道。
“脏死了,空宿舍没人住肯定全是灰。要是我我还是愿意睡瑜伽垫。”叶附子道。
周蕴直勾勾盯着叶附子,叶附子立马改口道:“好的师姐,马上去办,脏我就擦!”
“不用擦,上周大扫除空宿舍都打扫了,该拿出来晒的都晒了。你要是想睡这瑜伽垫你就今晚睡这儿吧,让师哥睡你宿舍的床,床垫也不用拿了。”周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