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不少伤,现在贴着脏兮兮的猫躯体格外敏感
莫独匪脸色一沉,前台手抖了抖赶忙将价格往下降
他没注意去听
捏着长长一张小票结账拎着袋子往家走
莫独匪喜欢发呆
药物影响,就是发呆,什么也不想
更多时候又什么都听不见
耳朵边世界嗡嗡的响个不停
像老旧的发动机,苟延残喘,即使浑身战栗也只当是在努力运作
像是随时要炸的不定时炸弹
莫独匪恶狠狠叼着烟拧开门锁
家里空旷,也是唯一一个能短暂平息燥火的地方
他从柜子顶上翻出长时间不用的盘子,猫粮一到就往阳台走
露天,适合抽烟
也他妈适合哪天脑子一抽砸死底下那一排短命鬼老太太种的韭菜
猫喵喵两声一爪子拍翻猫粮盘子
看着也是闲得蛋疼,追着四分五散的猫粮撒欢
等等
闲得蛋疼?
莫独匪忍着一巴掌按死猫的冲动没来由的拎起猫的前肢
还挺聪明,尾巴一卷裹着下面
他咬着烟伸手拽开
是个公猫
莫独匪盯着一地狼藉,压下去的邪火又蹭蹭往上冒“不吃就饿死”
猫一落地甩甩尾巴踩飞盘子又往卧室里冲
我他妈?
莫独匪一路跟着不敢大迈步,眼睁睁盯着猫一溜烟钻进床底,他蹲下身掏半天又一脸黑线的带着猫洗澡
唯一能夸的事也就是不怕水,窝在温度偏高的水池里摇起尾巴,头颅翘得老高等着搓澡
莫独匪这辈子没伺候过活的东西,连自己都是将就着完事
刷杯子不算
杯子根本没这只猫闹腾
他蹙起眉压着火气“啧”一声“呼噜呼噜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