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独匪“啧”一声“画你的”
时候不早了,等他忙完今天也剩不下多少时间
公园有人,他懒得过去动手动脚
长椅零星落点灰,莫独匪从莫鹤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
说实话,莫鹤这种装备齐全,情绪稳定,偶尔身上沾着点艺术的痞气
他这样的,就算匿在墙角阴影里也招人
莫独匪眯眼盯着路过准备说媒的大婶
莫鹤忙着在纯白画布上铺框架,即使躬身比形也不含着脊梁,他扭头冲莫独匪笑笑
影子清丽,浮浮沉沉的盖在昏黄向下落的余晖上
莫鹤笑眯眯的跑回来在他下巴上盖个印
“行了,我也没说什么”莫独匪说,他现在大度多了,不至于放出门被瞧一眼就难受
“我知道”莫鹤点点他的胸膛
“你知道个屁知道”莫独匪懒得呛声,抱着莫鹤的薄外套接着魂游千里
连轴转的几天费精力,就只有待在莫鹤身边才算慢慢有点安稳的感觉
他将胳膊撑在扶手上侧身看着莫鹤
莫独匪也查过,这种东西需要灵感,总坐在家里容易枯竭焦躁,他自己躁的时候浑身难受,莫独匪不想莫鹤那样
——
莫鹤将画框晒干包好塞进靠近门的柜台里,这种寄快递的事也不归他管
他就安心搞自己的大业就行,反正手头的鸡零狗碎都会被莫独匪一手包揽
“懒死你了”莫独匪将充气泡沫塞进去包角,他伸手扯住莫鹤顺着劲按到身前,他咬起唇舌“明天时间给我?”
莫鹤被吸的眼神迷茫,晕乎乎的依旧伸出手指算日子
“滚蛋,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算”莫独匪附在耳畔喘起粗气“你自己听听”
莫鹤忍不忍得住他不清楚,反正他忍不了
也就是这种时候还能轻微带着理智的莫鹤让莫独匪觉得,他应该就不是一只猫,更像一捧冰
捂紧了捂热了,但地上化成的水冬风一裹依旧又还是那摊冰
莫独匪就不满意他这点
“我真想捏开你的心脏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莫独匪说“你对别人理智,怎么对我还这副态度”
每天明圆圆都是爱人长爱人短的,怎么到了他这就听不到一句令他高兴的话
就算是不喜欢,那养这么久,陪了这么久,他真是当牛做马,伏小做低,什么都给了
就连这种从没接触过的事,莫独匪都愿意好好学,每次给莫鹤伺候高兴了,他露出来的那双蒙着层水雾的眼
莫独匪都想就这么抠下来永永远远戴在脖颈上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从莫鹤身上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贪恋,欲望,纯粹的,不夹杂着任何思考的爱,都在这双眼里
“你每天就不能多缠着我点,多腻歪着我点”莫独匪说“凭什么就每天都要我管着你,就从来没听过你对我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