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钥匙串想了想还是,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这种瘦弱的生命他不喜欢,甚至称得上厌恶
一家人死在眼前都没什么感觉更别提一只突如其来的没什么用的猫
莫独匪脱掉皮夹克外套,满是伤口的手捏上肩颈边缘那片因为落雪而留下的水渍
外套上面融化的雪依旧夹着寒气
门口那只猫用不到明天,今晚就会被冻死
含着的烟有些潮,抽着很不对味
心里那股燥火越滚越烈,他拉开门盯着窝在地上的猫
毛色不错
莫独匪冻着脸看向对门
对面住的典型傻逼家庭,降噪耳机都挡不住的男女高音时不时飚上云霄,他按着那男人揍一顿近几天才老实
莫独匪把猫捏进屋
很瘦小也很可怜,就像以往无处可去的他蜷缩在纸箱里时一模一样的狼狈
他难得开了暖气将猫团起来放进箱子内
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热气浮上窗玻璃染上浓厚雾气
活过来就是我的
是他的东西他就负责
莫独匪皱了皱眉,不对,他不需要猫
隔音不行
又或者他真的有点在意
门外纸箱子里的猫突兀的叫两声
——
莫独匪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动物,屋里开着暖气便裹着个浴巾就钻出来,倒杯热水想了想又拐进厨房拿了个勺子
猫依旧没睁眼,费力抬起头碰到温热的水伸出舌头舔两头又寻个箱子干爽的地方接着睡
勺子被精准投进垃圾桶,莫独匪连带着将杯子也扔了
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染上陌生的气味,这种洁癖甚至到了几乎病态的地步
莫独匪从柜子里翻出烟抽两口吐出云雾又在烟灰缸里暗灭
依旧很烦
这种突然被生命打破的平衡让他微妙的想要发狂
浑身像被拳脚相加的揍一顿一样疼的站不直身体,压制躁狂症的药甚至微微像无作用靠拢,他找个水盆将手按在热水里,滚烫的热源浇在伤口上
那股几乎麻木的疼痛让他短暂回神
莫独匪是混蛋,但不至于对那种没什么还手能力的小动物下手
“啧”
他抬起手盯着上面发红的皮肉
再有下次该换个地方折磨了
毕竟还要依赖这双手上台
也是可怜
他盯着镜子里明显狰狞的脸
辍学的早,什么都干过,后来跟着一个师傅学拳击再到摸爬滚打找到自己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