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独匪有点懂每天手机上猫主人天天哀嚎自家猫的场景了
养猫降智,他如今也是那类蠢人里的一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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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独匪铁青着脸坐在地上拼接猫屋,他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在某天隔着些什么,那样心底会莫名有点慌,就好像,马上就要抓不住了似的
屋子里的任何都不需要有自己的去处,只能摆在明面让他盯着
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一切都是可控的,都在明面上,一伸手就能掌控
不过这种规则在白天不醒,晚上不睡的猫大爷身上不算
莫鹤精力旺盛的恨不得把卧室拆了,莫独匪被烦的栓个皮条又会在枕头边上滚来滚去
他盯着昏沉的天花板干瞪眼,买的降噪耳机一抬手发现被咬烂了
等莫鹤跑累了将头一歪压在脖颈上
莫独匪呼吸不上来,身上的小东西长点肉,拽着尾巴挪一下就哼唧
软的不行
那点整不懂的泛滥情绪又把他燃出头的火气压的迷糊暗淡
莫独匪小口小口呼吸过两天日夜颠倒的日子,又觉得不太行
他失眠,但不代表能睡着的时候不想睡
不过更多的还是担心
莫独匪总担忧自己狂躁一上来,那点床头的束缚带能不能拦住自己
担忧这只脆弱猫的小命会不会由自己终结
他难得有个想陪着一辈子走下去的心愿
深夜里,莫鹤一直待在身边也不错
新年
猫屋是个独栋小别墅,住的比莫独匪都奢靡
想挪到卧室外来着
但在莫独匪的生平理念里,睡觉的地方应该放在卧室,大晚上他又拽着把底座螺丝拧到床旁边
小灯罩着猫屋的影子落在床铺上
猫探出头,影子凶神恶煞的像夜晚里惊醒是躺在脸前的水鬼
莫独匪伸手挠起下巴,突然就有一种眼前全世界都躺在蚕丝被的感觉
就好像,温水泡着伤口,不是疼的,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