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得了肺癌,捏着烟头自个往家走
借钱治癌症没什么用,他吹吹指尖落得灰“这个年过得,真他妈带劲”
莫鹤蹲在车旁反复的拆糖包糖
老刘有病,老刘快死了跟他半点关系没有
莫独匪伸手把那颗揉来揉去的糖捏起含在嘴里“走吧,买蛋糕,再买点年货”
隐都气温急转直下,再过两天出门莫鹤该不乐意了
也不知道从哪养成的习惯,觉得抱住门框不松手就能被妥协
莫独匪低两次头发现这种状况愈演愈烈才反应过来这是个臭毛病
“过年吃什么”莫独匪伸手捂住莫鹤露出来手“揣兜里暖着,下车要还是凉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等着”莫鹤想反驳,但又憋不出来词,只能绷着脸喊莫欺少年穷
他总会有一天能够流畅表达
“等等等”莫独匪说“我看你对着那堆童话故事能学出什么花来”
莫鹤露出一脸坏笑“你,等着”
莫独匪不教,总有音乐教
他非学出花来给莫独匪听听
——
隐都今年的年不热闹,路上没多少红跟鞭炮响
乐器馆卡着点发了第二年的时间课程表
莫独匪看着上面的乱糟糟的时间线
一个星期学两天,基本上还是连着的
钱拿着烫手是不是
他将课程缩减一半发给脏辫
莫鹤最近总抱着架子鼓在客厅听两只老虎
莫独匪听着都快能把儿歌三百首全背齐
他没什么艺术细胞,但就是觉得莫鹤跟着弹的时候比手机里那堆鼓点好听多了
“过来”莫独匪招招手“挺好听,奖励你亲我一下”
莫鹤点点头,放下节拍器走过去蹲下身对着唇落下一吻
他总喜欢浅浅的吻,像尾端戴着羽毛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