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晚晴跳完一遍,看着身边已经能完整复刻动作,甚至比自己跳得还好看几分的白曜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哇!小白你可以啊!这就会了?还跳得这么好?你这肢体协调性,绝了!以前学过跳舞?”
白曜阳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微红,含糊地应道:“没……没有系统学过,就是……自己随便玩玩。”
“随便玩玩能玩成这样?”刘晚晴啧啧称奇,又拉着他拍了两遍,视频里,一个活泼灵动,一个清俊帅气,动作默契,效果出奇的好。
拍完视频,两人坐回休息椅,分享着一包薯片。刘晚晴的目光不经意地瞟向不远处。
刘晚晴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麦司沉正坐在他自己的专属休息椅上,闭目养神,大概是等下有大段台词要背。他身边站着助理李盼,正小声跟他确认着什么。即使是在休息,麦司沉周身也仿佛自带一个“生人勿近”的气场,神情淡漠,仿佛自带一个隔离结界。
刘晚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白曜阳,朝麦司沉的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带着点调侃和同情:
“欸,你那位搭档,”她眨了眨眼,“看起来挺难搞的嘛。平时没少受他冷脸吧?辛苦你了,弟弟。”
她这话带着善意的打趣,毕竟麦司沉的“难搞”在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刘晚晴觉得以白曜阳这种温和的性子,跟麦司沉那种高冷款合作,肯定没少受“压迫”。
然而,出乎刘晚晴意料的是,白曜阳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脸上那种随意的笑容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认真的神色。他看向麦司沉的方向,眼神清澈而笃定:
“没有没有,晚晴姐,麦老师人其实特别好,特别专业!”他眼神清澈,里面没有丝毫勉强,“他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对戏的时候,他教了我很多,真的很照顾我。”
刘晚晴被他这反应逗笑了,她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白曜阳,又看了看远处那个依旧散发着冷气的“冰山”,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她在这个圈子里待了不算短的时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种下意识的、急于维护对方的反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哦——?”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里满是“我懂了”的狡黠,“特别好啊……看来是姐姐我看走眼咯?”
白曜阳没听出她话里的调侃,还以为她真的信了,用力点头:“真的!麦老师真的很好!”
刘晚晴但笑不语,心里却像明镜似的。她这个“弟弟”,心思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他那份对麦司沉的维护,以及提起对方时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的光亮,可骗不了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麦司沉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没什么焦点地扫了过来,恰好看到刘晚晴和白曜阳凑在一起说笑的画面。那个总是围着他转、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白曜阳,在刘晚晴面前倒是显得格外放松自在。
他看到刘晚晴不知说了句什么,白曜阳立刻摇头,表情认真地说着话,目光还朝着自己这边瞟了一眼。
是在说他吗?
麦司沉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白曜阳那副急于解释和维护的姿态,他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
这种感觉……有点陌生,但并不坏。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那个方向多停留了几秒,直到场务过来通知准备开工,他才收回视线,恢复了平时那副淡漠的样子。
刘晚晴将这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凑近白曜阳,用气音小声说:
“行啊小白,没看出来,你还挺护着你家‘季大人’的嘛。”
白曜阳被她这话说得脸上更热了,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红着耳朵,埋头猛吃薯片,假装自己不存在。
她拉起还在不好意思的白曜阳:“走吧,弟弟,开工了!姐姐我可是很期待和你,还有你那位‘人特别好’的搭档对戏呢!”
她特意在“人特别好”几个字上加了重音,换来白曜阳更加窘迫的表情。
好友的断言与未察觉的占有欲
影视基地的午后,阳光正好,晒得人懒洋洋的。刚结束一场戏的拍摄,片场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演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休息区,闲聊的闲聊,补妆的补妆,气氛还算松弛。
就在这时,一阵与片场古朴氛围格格不入的低沉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一辆线条流畅、颜色扎眼的亮黄色跑车,极其嚣张地停在了片场外围的空地上。车门如同翅膀般向上掀起,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利落地钻了出来
他是麦司沉为数不多的圈外好友之一,家里做实业,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性格张扬外放,跟麦司沉的清冷内敛完全是两个极端。他今天显然是来探班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助理,手里提着好几个印着知名甜品店和咖啡店logo的高级纸袋。
“沉哥!惊喜不?”楚南洵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朗带笑的脸,大步流星地朝着麦司沉所在的休息区走来,引得周围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麦司沉正坐在休息椅上,手里拿着剧本,眉头微蹙,似乎在琢磨台词。听到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楚南洵笑嘻嘻地凑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指挥着助理把那些昂贵的下午茶分发给现场的工作人员,“来来来,各位辛苦,一点心意,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