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盼盼,阳阳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李盼】:晚晴姐,医生来看过了,打了针,麦哥在守着他呢,应该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晚晴】:好,有麦老师在我就放心了。
收起手机,刘晚晴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来,她这个“姐姐”,以后可能要兼职当一当某些人的“爱情军师”了。
这戏外的发展,倒是比戏里还要精彩几分。
醒来
后半夜,在药物作用下,白曜阳的高烧终于渐渐退去。
凌晨四五点的光景,天色将明未明,房间里一片朦胧的灰蓝色。白曜阳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他费力地睁开一条缝。
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浑身肌肉酸软无力,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比起昨晚那仿佛在岩浆里翻滚的灼热感,已经好了太多。他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他记得自己昨天拍完戏回来就很难受,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喝口水,目光却在转动间,猛地定格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那里,坐着一个人。
麦司沉?!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穿着昨天那件深灰色的t恤,就那么靠在并不宽敞的沙发里,头微微后仰,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平日里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眼下带着明显的、淡淡的青黑色阴影,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
白曜阳的大脑像是生锈的齿轮,缓慢地转动着。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浓雾,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冰冷的雨水、刺眼的灯光、浑身发冷、头痛欲裂……然后是一片混沌的黑暗,以及黑暗中,似乎一直有一双沉稳的手在照顾他,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安抚他……
他……他难道在这里守了一夜?
白曜阳的心猛地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依旧虚弱无力,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动。
这细微的动静,立刻惊动了沙发上浅眠的人。
麦司沉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起初还带着一丝刚醒时的迷蒙和警惕,但在视线聚焦到床上已经醒来的白曜阳时,那丝迷蒙迅速褪去,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平静,只是那平静底下,似乎藏着些更复杂难辨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地伸手探了探白曜阳的额头。
掌心传来的温度已经趋于正常,只有一点病后的微热。
“退烧了。”麦司沉收回手,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