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松子酥。”詹许慕老实交代,“怕放软了,才急急送来。”
凌霄眼神在师徒俩之间来回溜,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儿有点亮。于是他干咳一声起身:“沈仙师,今日叨扰已久,改日再叙。”
沈君莫也不留,只微微抬手:“凌宗主慢走。”
等人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沈君莫才抬眼,看向仍抱着食盒的小徒弟:“进来。”
茶室门重新阖上,松风漏窗,灯火微晃。
詹许慕把食盒放到案角,一层层揭开,最上层码着六枚玫瑰松子酥,花心一点绯色,酥皮簌簌落雪。
第二层是半盏澄澈的……
“醒酒汤?”沈君莫闻了闻,挑眉。
他不是没喝酒吗?又怕他喝酒?
“嗯,不过是甜口的”詹许慕把汤推过去,声音越来越小,“师尊若嫌甜,我再去重煮。”
沈君莫没动,只凝视他。半晌,伸手拈起一枚酥,咬下一角,碎屑落在袖口,像雪落玄衣。
“不嫌。”他道。
詹许慕悄悄松了口气。
沈君莫放下半块酥,擦净指尖,“给我买坛酒来。”
沈君莫一开始没打算喝的,但是詹许慕既然拿了醒酒汤来,那就喝吧。喝点酒醉了容易睡着。
詹许慕:“……”
迟来的真相
“师尊,现在下山买来不及了。”詹许慕把醒酒汤往沈君莫面前又推了半寸,一脸认真:“师尊,您若喝了酒,今夜松风大,明早起来必犯头痛。”
谁家好人只喝醒酒汤不喝酒的。
这和吃饭只喝水不吃饭有什么区别。
“你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沈君莫有些无语。
最终还是没喝成酒。
詹许慕不给买,沈君莫自己去买詹许慕还不同意。
沈君莫:“……”
算了,把醒酒汤当小甜水喝了得了。
……
快到郑守城的诞辰了,郑同远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他有点想娘亲了,顺带也有点想父亲了。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他终究还是去了父亲的房间。
郑守城的房间还是和生前一样,一直都没有变过的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