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莫:“活该。谁让你不好好学术法。”
白朝将郑同远拎回自己的松月斋。沈君莫也跟着一同去了。一路上郑同远都在哀嚎,声音之凄厉,像极了高猿长啸,哀转久绝。
沈君莫:“……”
沈君莫:“你能不能消停点。”
松月斋里,沈君莫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把郑同远的“猿啸”关在里头。
世界瞬间安静,只剩药炉“咕嘟咕嘟”的冒泡声。白朝把人往软榻上一丢,郑同远立刻蜷成一只煮熟的虾,嘴里还念念有词:
“……丹方明明没错,怎么就炸了呢……”
白朝无奈扶额:“你到现在还以为是丹方的问题?”
沈君莫一听这话就意识到郑同远又开始搞他自己新做出来的法器了。
沈君莫:这人才不想多说。
历代长老用了那么多年的丹方都没错,到他这里就出问题了,问题出在什么身上不用多说。
“不然呢?”郑同远仰起头看着白朝,只差把我是傻子磕脑门上。
白朝:对他的智商抱有幻想是我的不对。
他用手揉了揉郑同远乱糟糟的头发,无奈的笑笑,“对,就是丹方出了问题。”
沈君莫冷眼旁观,忽然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会被这俩人的“傻气”传染。
他抬手掐诀,一缕剑意凝成寸许金芒,悬在郑同远眉心:“再嚷,就把你声带缝起来。”
郑同远瞬间安静,只剩鼻孔一张一合,像条离水的鱼。
白朝忍着笑,转身从药柜里拎出一只青玉匣,匣盖掀开,寒气扑面,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根“镇灵冰魄针”。
“别吓唬他了。”白朝捏起一根,针尖闪着幽蓝,“再扎一针,让他睡三个时辰,省得闹腾。”
郑同远瞳孔地震,手脚并用往榻里缩:“我错了我错了!我闭嘴!千万别扎!”
白朝笑眯眯,“没事的。”
“别扎,我求你了,白朝,白朝,哥哥,好哥哥,别扎……”郑同远从床上弹起来,踩在床上,魂都要吓没了。
“真的没事的……”白朝仍旧笑,针尖泛着冷光。
“啊啊啊啊啊啊,别扎我,不要扎我。”
“啪嗒。”
青玉匣被白朝单手合上,寒气骤然收拢。
“逗你的。”他随手把匣子丢回药柜,拍了拍榻沿,“坐好,再乱动我真扎了。”
郑同远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眼泪鼻涕糊成一片,愣是不敢抽噎出声,只剩睫毛一颤一颤,像被雨打湿的蝶。
沈君莫眸色凉淡:“白朝,你打算让他这么脏到过年?”
白朝“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净尘诀只洗了衣服,没洗脸。
他并指一点,一缕清风绕郑同远转了三圈,黑灰尽褪,露出一张惨白却清秀可爱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