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后来仔细回想,发现应该就是这句话激怒了宁次。
不管以前李如何在他面前蹦跶着说什么命中注定的对手,如何犯蠢,宁次情绪都很稳定,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在意。
那是天天自忍校认识宁次六年来第一次见他生气。
天天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拦住两个人,于是果断跑去搬救兵。
等凯提着她赶到的时候,宁次已经开了白眼将李打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事出紧急,天天只来得及说明“两个人打起来了”的重点,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凯非常生气。
无论如何,对同伴出手——而且是如此重的手,就是不对的。
第二天的训练集合,宁次没有来。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的时候,人终于来了。
只是等来的却是另一个日向。
日向加奈走到凯面前,“宁次身上的伤,前辈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伤害了同伴。”
“所以老师就可以伤害学生?”
凯承认,当时下手重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宁次已经失去理智,八卦六十四掌都打出来了,要是不认真些还真制服不了他,一方面也是想让小孩长点教训。
这还是他从同样被誉为天才的卡卡西那里讨教来的——卡卡西被他烦到不行,说,忍者只服实力比自己强的人,你要让他知道,你比他更强,强很多。
加奈环顾一周,确定此处足够偏僻打起来不会波及到村里的建筑物,她将右手举到胸前,比了个动作。
还不忘提醒,“那边两个小朋友,自己躲远点。”
凯的眉毛皱在一起。
那是以前忍者请求决斗用的手势,死伤不论,三战结束后的第二年就已经被禁止。
加奈的手将别在身后的太刀压平,“前辈不是说了吗——等到比你强的时候再来质疑你。”
不是,他跟宁次说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啊!凯奔溃。
“宁次的家长你冷静一点……”
加奈的身边已经悬空凝聚出一颗一颗的圆润如珍珠般的水滴,里面蕴含的雷电折射出碎钻般的粼光。
如果在黑夜中,就像闪着微光的萤火虫一样。
凯忽然想起,这是日向加奈在忍界成名的杀招,也是她的外号“雪萤”的由来。
凯瞬间意识到——她是来真的。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十分准确。
耳下传来轻微的刺痛,凯伸手去摸,指尖染了血。如果不是他果断开了第四重的“伤门”,受的伤肯定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