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仿佛还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他离开的动作一滞,回头却只看到加奈的侧脸,垂下的眼掩住光。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鼬,她才会关照他,至于系统的好感任务更是只有一次是关于佐助的——那早在宇智波灭族之前就已完成了。
可后来的那些相处不是。
卡卡西曾经半开玩笑半是真心地怀疑过她是不是在拿他学生搞代餐,出于给他添堵的想法她从未澄清过。
但她一直分得清,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说不好到底是仅有唯一却被抛弃比较痛苦,还是拥有一切却被毁尽更悲惨。
苦难无法比较,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在佐助身上感受到了曾经的自己——因为不得不恨,所以需要强迫自己用双倍的恨去覆盖掉原本的爱,然后才能摆出恨的姿态。
只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其实早在当年她放他离开的时候就该断了。
浓重的疲惫将她的声音压得很薄,“别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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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和天天半途拦下的宁次下午回到住所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个三岁小孩。
小孩以超乎这个年纪的乖巧坐在他姐的椅子旁练字,见他回来还特地站起身来打了招呼。
“他叫朝阳。”
宁次有印象,这是族里分家的一个小孩,按时间来算,本该在几个月前就刻印,但却因为四战的事情拖延至今。
她明明说过,小孩子很麻烦。
宁次颇为不解,“他要留在我们这吗?”
“他母亲把他‘送’给我了。”加奈毫无责任心,“现在交给你。”
加奈站起身,拒绝了小跟屁虫的追随,把他提溜到宁次怀里,“既然是我们的东西,谁来抢,我就杀了谁。”
经过时她拍了一下宁次的肩,头也没有回,“你就这么跟他们说。”
勿谓言之不预。
加奈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如一柄开刃的利剑,孤身闯进日向压抑沉闷的族会,被日向的高手团团包围。
抬起的右手按在对方胸口,掌心之下,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干瘪起皱,缕缕湿气被强行抽出,在空气中汇作一股细流,乖顺地缠绕上指尖,最终凝成一枚悬浮在她手心的水球。
而日向宗介的躯体,已蜷缩如枯木,干巴地砸落在地上,摔成几块。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仙人体,高等哺乳动物最基本的构成都有水。这可是宇智波带土和斑才配享用的招式,连千手扉间这样的禁术王者都觉得有意思,用在日向宗介这种弱者身上实在浪费,但由于够残忍够直观,所以加奈选择了它。
“朝阳是我的东西,想抓他去刻印?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加奈的目光冷漠地扫过惊恐的人群,“还是你们觉得我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