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遂献计,把一肚子的坏水都倒了出来,甲、丙二人听后,点头称善,后就着乙的吩咐,安排好任务,各自行动去了。
你道这些个宵小干啥去了?
告状去了。
向谁告状?那猴子是太白金星请来的,也算有点门路。而他们呢,既无状词,又无状据,更不能越级,以下犯上,能怎么着?
嘿,他们装可怜,找那武曲星君诉苦去了。
这武曲星君是个吃软不吃硬,好管闲事又不大明事理的老粗,所以三人找上了他。
“呜呜呜,嘤嘤嘤,苍天大地,我等好生命苦,好生命苦啊!”甲、乙、丙三人,在武曲星君府门前哀嚎不止。
那星君闻声出来,见此三人嚎啕流涕,遂问:“尔等是哪里来的生人,何故在我门前啼哭不休啊?”
“嘤嘤嘤,回武曲星君大人,我等是御马监的监官,只因遭上司欺凌,心中悲怆,故而出走,不觉来到星君府前,声泪俱下,叨扰了星君,我们这就离开!”乙答得声情并茂,宛如白莲。
“慢走先!”星君道,“为官者,难免受些委屈,说开了就好。你们受了什么气,且与我道来,让我听听,究竟是谁的不是。”
“回大人,我等在监中做事,尽心竭力,殷切之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我家弼马温大人偏说我们办事不力,叫我们做下人做的苦活。我们依了他,他还不解气,硬是用那长棍毒打我们,叫我们躺在床上,整整三天都下不了床啊!”乙又痛哭一波。
“竟有此事?”星君正义心起,反感道,“他怎敢滥用私刑?”
“怎的不敢?大人呐,那孙悟空是下界的妖仙,不服管教,见了陛下都不行礼,哪里能把天规法度放在眼里?他不仅瞧不起我们,还,还对大人您……”乙止了声。
“嗯?对我怎样!你说!”
“小人不敢说啊!”
“有何不敢!我在,你怕甚!快快说来!”
“那孙猴子还骂您,说您是个酒囊饭袋,当不起这星君一职。”乙抹。
“什么!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怎敢这般骂我!”
甲在一旁添油加醋解释道:“他那是听闻了您的武勇,心中不服!大人有所不知,那孙猴子亦是个打架能手,心高气傲得很,但凡这天上有
点手段的神仙,他都不放在眼里,私下里经常对你们出言不逊!他骂李天王是个怕儿子的孬种,骂巨灵神是个大巨婴,还有,还有……”
“哇呀呀呀呀!他怎敢!”武曲星君头脑简单,真假也不曾辨别,抄起宝刀就夺门而出,“泼猴猖狂!待本君会他一会!削削他的锐气!”
见此情形,白莲三人奸笑出声,暗道,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再讲讲那孙猴子,事实上,说他是个爱惹事的,倒也不曾冤枉他。他静不下心,就爱四处溜达,找这个聊天,听那个讲故事。
今次,他还去天河界逛了一趟,把天蓬元帅积攒下来的吃食全给席卷走了。说来也奇怪,孙猴子与这位天蓬倒是一见如故,瞅眼里挺顺眼,又看他生得呆头呆脑,私下里就爱喊他——
“那呆子还是个美食家咧,手里的存粮比我御马监的家伙好吃不少嘛,这回老孙有口福了。”他在云上津津乐道。
谁知,半路杀出个武曲星,挡住了猴子去路。
“泼猴哪里去!”那武曲星披风戴甲,手执刀来脚踏靴,凶神恶煞夺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