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狄俄尼索斯很想问,但又觉得不问也好,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但他不问,阿里阿德涅也想说:“倒底过去多久了?”
她怎么被说死了?
“没多久。”
“别这样,告诉我时间。”
“……一百年。”
“真长啊,”阿里阿德涅抚摸着丈夫熟悉的眉眼,“这些年,我机缘巧合来到了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你还吞噬红色果实没多久,被赫拉她们追杀。”
狄俄尼索斯任她摸:“时空裂缝?”
“算是吧,”阿里阿德涅有些哀愁,“没想到再一睁眼就是这个时候了,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危机在等着我。”
“不要怕,”狄俄尼索斯不自觉露出戾气,“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你夺走!”
阿里阿德涅:……
虽然很霸气,但是总感觉怪邪乎的怎么回事。
阿里阿德涅干脆问起这些年他做了什么,刚才的祭祀又是什么,怎么他们之间忽然多了许多人,好多看着凶巴巴的下属?
狄俄尼索斯不太想说,只是把脑袋搁在妻子的肩膀上,嗅着熟悉的芳香。
阿里阿德涅只好先顺毛,她以指为梳,一下下地梳着丈夫的长发,看着丈夫渐渐从僵硬到放松,莫名幻视了大黄。
但他不是大黄,丈夫这样的反应,像是缺乏安全感至极。
想着一百年,想着一模一样的小木屋,想着重逢时他不经意间落下的泪水,阿里阿德涅心脏酸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狄俄尼索斯抬头,一点点亲吻她的眼角:“不,是我没保护好你。”
至于等待,那是他应该做的,别说一百年,就算是一千年一万年,只要他还一息尚存,就会在原地等着她归来。
这不算什么。
阿里阿德涅手一紧,忽然抱着他痛哭,此时此刻才有了一丝实感,她的世界里丈夫在各个时间线都在身边,但是狄俄尼索斯不是啊。
自别后,百年孤独,并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是岁岁年年,无数个酒香麻痹的深夜。
两人的思念终于重合,狄俄尼索斯的双眼又有了雾气,却一直抱着妻子轻哄:“好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我保证”……
“可是,当初是我不该离开”、“你是邪神又怎么样,你是我丈夫啊”、
“我、唔”,狄俄尼索斯干脆做些别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很想她,无论哪里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