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铃木遥放开了手,想要抽离出来又被重新握住。
“嗯?”
她不解地看向重新牵在一起的手。
一道力毫无征兆地把她往前拉,她一个踉跄倒进了始作俑者的怀里。
工艺大的夜晚比东体大的夜晚更静谧一些,操场上的人寥寥无几,一盏盏灯照亮着操场的跑道,把夜晚中仍然在跑步的人影拉得很长。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这种画面使得跑操的同学纷纷侧目看去——
“快放开啦,我身上都是汗水的味道。”铃木遥低声道。
木兔光太郎道:“没关系——”
“反正,我们等一下都要洗澡。”
而且平时训练的时候都是一群臭男人的汗臭味,所以木兔光太郎觉得再怎样小遥都比他们香多了。
不但不听劝还抱得更紧了一些。
铃木遥隐隐感觉他这个状态不对劲。
“怎么了吗?”
木兔光太郎沉默了一会儿。
身后是空无一人时自己是何种感觉,再迟钝的人都不会感受不到。他开口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很孤独,想抱抱你。”
平时很大声讲话的他,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一阵清凉的夜风轻轻地拂过她的指尖。
一瞬间,她莫名有一种一切都很温柔的感觉。
风很温柔。
夜色很温柔。
光太郎也很温柔。
“光太郎,你听我说——”
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变得轻柔:“训练是一群人的事,但跑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它不像排球需要维系起来,不像接力赛也需要团队协作,长跑就是寂寞的、枯燥的,但也可以在枯燥中消除寂寞,在独孤中和自我相遇。想通这一点,基本就不会感觉到枯燥和孤独了,你别担心。”
那边又沉默了一阵。
然后响起一声有气无力的:“哦……”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本来还在担忧她的状态,而他心里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这么一听,他以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可恶,早知道高中的时候再花点时间学一些现代文了。
好像是附录部分那里有一个讲话、发表等方式方法啥的。当时还觉得怪无聊的,人怎么可能不会讲话。木兔光太郎咬了咬牙,放弃思考,开始嚷嚷:“啊!我不管!我就要抱——”
……怎么还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了。
铃木遥拍了拍他的后背,“真拿你没办法~”
“那就再抱一分钟吧。”
“太短了吧?!”
“这个时间还不够长吗?60秒诶!”
“是这样说的吗?”
猫头鹰表示怀疑,一分钟明明很短。
当然,也不会有人去计这个时间。
最后松开的时候,按经验判断时间是超过了一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