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陪虞女士聊了会天,吃过午饭,虞女士要午睡,将他们赶出病房。
病房外,虞白严肃的对迟清河说:“我妈就那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迟清河笑容温和,“没事,要不要先送你回家,把行李收拾一下。”
“嗯,麻烦你了。”
“没事。”
迟清河开车送虞白回了小区,虞白只有一个行李箱,迟清河坚持帮她拿行李。
很久没回家了,推开门,虞白环顾四周,心里一阵感慨,屋内是多年未变的布局,只是有些凌乱不再是一尘不染的让人都不忍心下脚,而茶几上的花瓶里的花也已经枯萎,虞女士每隔几天就会在花束枯萎前换水换花,应该是因为最近虞女士身体状况毕竟差,不再像从前那样勤快到近乎洁癖的境界。
放下行李,虞白回头对身后的迟清河说:“你先坐。”
她找到热水壶烧了一壶水,随后将花瓶里的花扔了,水倒掉后换了干净的水,把迟清河送她的花束拆了包装,插进花瓶,白色的百合和蓝色的铃兰花淡雅清新,虞白凑近嗅着它的芬芳,抬眼却看到迟清河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注视着她,虞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花瓶放到茶几上。
将行李箱拖到卧室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来后水已经烧开,她给迟清河倒了水。
“要不要喝茶叶?”虞白想起家里好像还有别人送给虞女士的信阳毛尖。
“好呀。”迟清河点点头。
虞白立刻去翻箱倒柜寻找茶叶,最后在一个角落找到,她起身,察觉到迟清河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并不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不令人讨厌,她没有在意。
虞白给迟清河那杯放了茶叶,自己的则是白开水。
她也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和迟清河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可以再坐下三个人,迟清河无奈的笑,“我有这么吓人吗?”
虞白摇了摇头,“不是。”
她往迟清河的方向挪动一段距离。
沉默着,像沉在水底的茶叶,虞白有些尴尬,她很少和迟清河单独相处,而现在迟清河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也不好赶客。
迟清河端起水杯,轻抿一口茶水,他瞥了一眼虞白的脸,她的长睫在快速的颤动,透着紧张和不自在,茶水有些苦涩,迟清河放下玻璃杯。
迟清河打破了一时的沉默,开口问虞白,“最近工作忙吗?”
虞白笑了笑,“还好。”
顿了片刻,虞白问迟清河,“你呢?”
“我嘛,闲人一个。”迟清河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上戴着的沉香珠串,那是他少时重病母亲去寺庙给他求来的,就一直戴着了。
“你的公司不是在上市吗?不应该很忙吗?”虞白有些印象,迟清河好像提及过他的游戏公司上市的事。
迟清河神情有些失落,但面上仍是淡淡的笑意,耐心的说:“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已经上市了。”
啊,这样吗?虞白一时间感到愈发不好意思,她笑笑,“哦哦,恭喜你呀。”
“谢谢白白。”
虞白可爱的小表情落在迟清河眼里,他顿时就没了脾气。
“那你呢,你的记者事业如何?”迟清河将话题转到虞白身上。
“我很喜欢。”虞白认真的回答,眼神里是对她的职业的虔诚信仰。
“你喜欢就好。”迟清河定定地凝视虞白,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神情。
虞白笑了笑,委婉的对迟清河说:“你要不要回去好好休息,之后我照顾我妈就好了,前段时间麻烦你了,我不在她身边,都是你帮忙。”
“好,那你也好好睡一觉,去医院的话我来接你。”迟清河起身。
虞白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开车。”
“可是伯母肯定希望我们一起去看她,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近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迟清河缓缓解释。
虞白想了想,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
送走迟清河,虞白瘫倒在沙发上,一路舟车劳顿,她身心俱疲,躺在沙发上随手拉过毛毯,昏昏沉沉睡去。
等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了,窗外的天色暗了下去,有点点星光。
她连忙坐起身,看手机迟清河没有发来消息,倒是在饭局上加的建筑师越斯年给她发了消息。
【虞小姐,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