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墨司泽冷冷地叫了一个名字,很快,一个身材瘦小的丫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到了众人面前。
“告诉她们,昨日这屋子里面的人都吃了什么?”
“回王爷,奴婢晚些时候来送饭的时候,这位爷说他没什么胃口,就全让奴婢端走了,奴婢端去厨房倒掉了,厨子们都能为奴婢佐证。除此之外,就只有更晚一些,奴婢用方爷给的药煎了一幅送来,不知他喝了没有。”
今日众人来的时候,这个房间中的药碗空空如也,加上果儿的说辞,任谁都会觉着,是因为那一碗药,所以才会出事的。
丁氏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凑到药碗旁嗅了嗅,说道,“你怎么敢在这里下乌头的!邪王妃,您可真是艺高人胆大。”
此话一出,众人夏然愣住。
墨司泽的眉头紧锁,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唐清婉,想要听她是如何解释的。
乌头乐事剧毒,若是稍微总量不注意,很容易一命呜呼,故此,全天下几乎没有人敢将乌头当成药品来用。
但唐清婉竟然没有否认!
“看来没错了。”丁氏痛心疾首地说,“是因为邪王妃用药比例出了问题,所以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唐清婉却在此时笑出了声,她没有否认乌头的事情,是因为她的药中本就有这味药材,可她笑,也是因为,就算其实这个年代的医书上,也有乌头的入药条件。
丁氏想用这简单的方法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恐怕是失算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乱下药。”唐清婉走到丁氏面前,认真道,“可你不曾见过我配置的药房,也没有对过昨夜的药渣,如何判定是中毒了,还是吃错了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丁氏打断了去拿药渣的人,“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说不定是唐大夫近来身体太过不适,所以一时之间,方才出了问题,只要您大胆承认,想必王爷不会随意怪罪您的。”
丁氏一口咬定唐清婉是因为乱下药方才有这后果的,而对于唐清婉递来的东西,则是看都不看一眼。
许是二人的吵闹实在无聊,又或这儿是墨司泽战友所在之处,他并不想因争吵将他留在房中。
“医术不精便不要自称为大夫。”墨司泽将唐清婉甩到了一旁,冷眼相待,“这次害死了本王部下,本王若不罚你,他日你治死了另一个无辜者,他们难道也能与你说上一句算了?”
说罢,墨司泽又对一旁的方言道,“去将王妃带回来,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你不是自诩对所有患者一视同仁吗?”墨司泽不忘在唐清婉失去自由的时候继续嘲讽,“若是最基础的医术都无法保证,那还谈何救人。”
墨司泽说过这话后,听到唐清婉快速念叨了一句什么。
只不过她的语速太快,说出的词句也足够生僻,所以他根本没有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唐清婉,也正因为墨司泽没有听清楚自己家乡的脏话而感觉惆怅。
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王爷,我会不会太过自作主张了。”丁氏明知故问地站到了墨司泽身旁,“都是倩倩,非要我一清早就来给王爷道谢,若我不来,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