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还抬眼看着唐清婉,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毒妇,你怨恨我女儿与王爷交好,还怨恨我将你不配行医的事情捅出去,所以才这样报复我!”
唐清婉笑道,“您会不会将自己想得太重要呢?我这样处心积虑,不直接对付你女儿,反而绕远路来对付你。”
“你这是,这是…”
墨司泽开口道,“既然徐夫人不愿意承认,本王也不想轻易冤枉了谁,所以,想必夫人您应该觉着自己清清白白,不会介意本王搜一下府上吧。”
“等等。”丁氏拦住了墨司泽的人,面色难看道,“即便您是个王爷,轻易进入重臣女眷的院中搜查也是大忌,若是被陛下知道,您与徐家的都不好看,还请王爷三思。”
“哦?是吗?”
墨司泽笑道,“可若是本王已经与陛下报备过,这情况又该怎么说呢?”
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丁氏看到卷轴后,彻底绝望,几乎瘫坐在了地上。
墨司泽没有理会,一挥手道,“进去搜。”
侍卫们都是墨司泽训练出来的,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将丁氏的院中翻了个底朝天。
不仅翻出了丁氏在药铺购买乌头的单子,甚至还有不少没有来得及用的乌头。
桩桩件件摆在了丁氏面前,饶是她再口舌伶俐,如今也无从辩解,只好苍白着脸求饶道,“王爷。”
“押去大理寺,告诉那里的人,本王见不得任何人给她求情。”
方言领着一队人,将丁氏送去了大理寺中。
没过几日,审判便已经下来了,丁氏因杀人之罪,在五日后将要被问斩。
而果儿,因为是帮凶,也被逐出了王府。
只不过,在唐清婉的求情下,墨司泽到底没有对她做出太重的判决。
而唐清婉,墨司泽这几日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她,故而也只是将她放在了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唐清婉也并不为这件事情惆怅,一切似乎重新步入了正轨。
可仍旧有一个人,每日以泪掩面。
徐雅倩在知道了丁氏的判决后,与燕王求了几乎两日的情,终于让她帮忙说通了大理寺,同意自己去见丁氏。
“娘…您怎么,怎么这么糊涂啊。”徐雅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女儿要如何才能将您给救出去,您快告诉女儿啊。”
丁氏摇摇头,没有说话。
徐雅倩抹了抹眼泪,开口道,“我知道了,我去求唐清婉,只要她松口,王爷一定…”
“不要。”丁氏连忙阻止了徐雅倩,她叹了口气道,“你不要去给我求情,更不要让王爷觉着你我还有关系。”
“可是娘,为什么?”
“这样王爷就不会因为我的原因去责怪你了,至于我……若是我死了,你要记着,是唐清婉将我给害了,如果可以的话,替我报仇,让她万劫不复。”
“娘,我明白了…我一定,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