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姜小帅曾经说过的话:
“他要的安全感,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宽容,反而是你偶尔失控的暴躁,真情流露的责怪。”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是想看看吴所畏能忍到什么时候,却不想…
深吸一口气,池骋眼底的风暴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无奈和……心疼。
他伸出手,这次不再是强硬的拉扯,而是轻轻抚上吴所畏的脸颊,拇指揩去他眼角将落未落的湿意。
“吴所畏,”
池骋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补上
“你问我心里有没有你?”
池骋的拇指重重擦过吴所畏的嘴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他妈要是不在乎你,会大清早跟个傻逼似的在你养殖场外面蹲点?会看到你跟别人说说笑笑就恨不得把方向盘捏碎?”
吴所畏被他眼底的暴戾震得往后缩,脊背撞上冰凉的蛇箱。
一条黑眉锦蛇受惊地竖起脖子,发出威胁的嘶声。
“躲什么?”
池骋一把将他拽回来,滚烫的掌心死死扣住他的后腰。
“现在知道怕了?跟汪朕并肩走的时候不是笑得挺开心?”
“你跟踪我?!”
吴所畏猛地抬头,气得浑身发抖。
“跟踪?”
池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哑的笑声裹着寒意砸在吴所畏脸上,拇指还在他嘴角反复摩挲,力道重得像是要在那片皮肤刻下印记。
“吴所畏,你把我当什么了?需要靠跟踪才能知道你在哪的窝囊废?”
吴所畏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一缩,后腰抵着的蛇箱传来轻微震动,黑眉锦蛇的嘶声还在耳边绕着,可此刻他所有注意力都被池骋眼底翻涌的情绪攥住——
那里面有怒火,有不甘,还有一丝他不敢细想的委屈,像烧红的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汪朕在一起?”
吴所畏强撑着气势反问,指尖攥得发白。
“汪朕只是来帮我看看蛇的喂食情况,我们之间没别的!”
“没别的?”
池骋猛地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吴所畏的额头,呼吸里的酒气混着烟草味扑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没别的你笑那么甜?没别的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吴所畏下意识想偏头,却被池骋伸手扣住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那双平时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像藏着一头失控的野兽,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
蛇箱里的动静突然变大,黑眉锦蛇大概是被两人的争执惊扰,尾巴重重扫过玻璃壁,发出“哐当”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