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想要什么,只要本宫库房里有,尽数给他。”
齐国
从大梁的都城前往齐国的都城,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但还好,陀草生在齐国边境一座叫棚城的城池,赶过一月便可。
时久跪在晏迟封身侧,这段日子晏迟封基本上没有同他说过话。
直到出了大梁,晏迟封才道:“听闻当年宣城公主就是在这里病逝的。”
听见这个称呼,时久一愣。
宣城公主,是他姐姐时宁被选择为和亲公主后的封号。
在外人看来,公主金枝玉叶,和亲路上因为水土不服病逝,似乎也很合理。
但只有时久知道,论武功,他阿姐还在他之上。
而当年……
也是他在这里放走了阿姐。
但这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时久甚至不知道阿姐现在还是不是活着。
他只知道,若是让阿姐嫁给齐国那个以折磨人为乐的老皇帝,阿姐一定会死。
那个男人已经毁了母妃,他不能让他再毁了阿姐。
时久点了点头,道:“是。”
他不明白晏迟封为何提起他阿姐。
在他们眼里,阿姐应该是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了。
晏迟封却道:“听闻你的母妃并非皇族,而是齐国迟氏的二小姐?”
迟家在齐国不是什么顶级贵族,和亲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乐意去,推来推去,便选中了迟家当时还没出阁的二小姐,迟下玉。
当然,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迟家的封地,便是棚城。
时久以为晏迟封是觉得迟家可能知道陀草在哪才这么问他,只是很可惜,他对齐国的了解甚至可能还不如晏迟封多。
他为此有些愧疚,郡主的事情怎么说也算因为他而起,可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时久道:“母妃的事情……属下并不清楚。”
母妃从不对他说这些,若是阿姐在这里,或许能知道晏迟封想知道的。
晏迟封又不说话了。
在时久看来,他这就是失望。
晏迟封却忽然道:“你可知道我父王是怎么死的?”
时久一愣。
老燕王怎么死的他当然知道。
燕王一直手握大梁兵权,可当年与齐国交战,却大败而归。
甚至在中了流箭之后,死在了军营中。
若非如此,阿姐也不至于要去和亲。
但晏迟封这么说,难道……
“当年射中我父王的箭上,抹了毒。”
晏迟封看着时久,眸色复杂:“就是如今明珠中的毒。”
一个可怕的猜想忽然席卷时久的脑门。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晏迟封,仿佛明白了他的猜测。
“王爷是觉得,是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