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便是受人指使。
而是谁干的。
时宁在大炎的敌人可算不上少。
新生
大炎人人皆知,宁惹太子不能惹太子妃,宁惹太子妃也不能惹太子妃的弟弟,安平侯慕容久安。
除了慕容久安是太子妃当眼睛珠子护着的人以外,他本人也着实让人不敢招惹。
三年前一举夺得殿试第一,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之后更是步步高升,如今已然成了刑部尚书。
坊间,慕容久安酷吏之名可止小儿啼哭。
晏迟封对这些传闻并不关心,自三年前时久死后,除了关于老燕王的事情,已经没什么能让他提起兴趣了。
这一次能来炎国,也是因为谢妙妙跟他说谢丞相似乎和炎国有些联系。
并且……
自从时久不在后,他和时修瑾的关系倒是微妙的变平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有愧意,朝堂之上,两人倒是一副君臣和睦的模样。
也是一次酒后,晏迟封关于时久的事情和时修瑾有了争执,吵着吵着便提到了晏迟封中的毒。
再一对,时修瑾全盘否认自己压根没用过这么低端的办法,再说,要真是他干的他能把时久这么个人形解药送去燕王府?
晏迟封原本就怀疑此事,见他否认更是确定,顺着新线索一查,居然也指向了炎国。
这下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连时修瑾都正了脸色。
一直以来,大梁都拿齐国当头号敌人。
却没想到,炎国居然背着偷偷做了这么多事,甚至意图挑拨他和晏迟封的关系。
虽说他俩之间原本也无需挑拨。
两人罕见的打算一一致对外。
晏迟封这次来,是秘密调查,只带着宋含清,一身普通富家子弟打扮。
此刻,他打算先跟宋含清找家客栈先住下。
然而天不由人。
街道尽头,尘土微扬。
一匹通体雪白、神骏异常的烈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
白色身影伏低,与马几乎融为一体,风驰电掣间,只能看到那人紧抿的唇线和线条冷硬的下颌,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行人纷纷惊慌避让,引起一阵骚乱。
晏迟封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策马之人吸引。
那身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快得抓不住。
就在白马即将掠过他们面前的刹那,街边一个吓呆了的孩子手中的糖葫芦突然脱手,滚落路中。
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下意识就要去捡。
“小心!”宋含清惊呼,想去救那孩子。
马上之人显然也发现了这突发状况,猛地一勒缰绳。
“吁——!”
骏马吃痛,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人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