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当年和亲齐国却病逝路上的宣城公主时宁!
如此一来,倒说得通了……
如此一来,那个慕容久安,必然是时久无疑了……
时修瑾长舒一口气。
忽然便有些想笑。
真好啊……时久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失忆又有什么关系?
谢苏自然注意到了儿子的反常。
她很久没见时修瑾这么高兴过了。
张口欲要问,就听时修瑾道:“母后,阿久还活着。”
“……什么!”
谢苏猛的站起来:“你说真的?怎么……”
“慕容久安就是阿久,慕容久宁就是我那早逝的五姐。”时修瑾道:“他们都还活着,像你和德母妃一样,欺骗了我们。”
谢苏心头巨震。
紧接着是遏制不住的高兴。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想离开长乐宫,告诉迟下玉这个好消息。
如此,阿玉应当不会再避着她了吧。
燕王府。
慕容久安一身白色常服,看着晏迟封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是跪了一下,他至于如此拿来一堆跌打损伤药吗?
要是这样就能救姐姐,让他长跪不起他都愿意。
“迟封。”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我只是跪了一下,膝盖甚至都没蹭破皮,真的用不着这么多药。”
晏迟封正拿着一罐气味清冽的药膏,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怎么用不着?那地砖又冷又硬,你体质本就偏寒,跪了那么一下,寒气入体怎么办?淤青若不及时化开,明日走路都难受。”
话刚说完,突然察觉到慕容久安对他的称呼。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迟封啊。”慕容久安愣了片刻:“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没有!”晏迟封连忙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这亲近的称呼,可比王爷之类的好听多了。
晏迟封看着他微红的侧脸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心底软成一片。
几乎是下意识,他想亲一口。
但这样的想法迅速被他压下。
如今的慕容久安,是他根本连想都怕亵渎的存在。
他也绝对不会再强迫他干任何事。
突如其来的紧绷和沉默,以及肩头一松一紧的力道,让慕容久安疑惑地抬起头。
他看见晏迟封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某种他看不懂的、极其浓烈而复杂的情绪。
“迟封?”慕容久安轻声唤道,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纯粹的关切,“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
他以为是雪莲的事情,让晏迟封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说动了时修瑾。
“没有。”晏迟封道:“你怎么可能让我为难?”
“那就好。”慕容久安道:“你是不是该上朝了?快去吧。”
晏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