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
这就是她过去一直追求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吗?
……
时宁本以为她一整天都会开心下去。
结果刚坐到皇后特有的椒房殿,抱着儿子没和时久说两句话,便传来一个惊天噩耗。
听见这个消息时,她脸色唰一下黑了。
她表情显得极为怪异:“她?她来干什么?”
时久在一边有些不明所以,阿姐从没瞒着他什么过,但刚刚,传话的人却似乎有意避开他。
是谁来了?值得阿姐这个反应。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
“她怎么敢来?”时宁又问了一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咬牙切齿,“谁让她来的!”
传话的宫女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声音发颤:“殿下,她毕竟是梁国的……亲自来贺陛下登基,咱们没理由拒之门外啊。”
何况人梁国的皇帝还在这做客呢。
一旁的时久终于忍不住开口,眉头紧锁:“阿姐,到底是谁来了?”
他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他从未见过阿姐这般失态,连当年在大梁深宫被构陷、险些丧命时,她都未曾有过这般又恨又惊的模样。
“还能有谁?”她嗤笑一声,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乳母,起身时凤袍扫过地面,“大梁的太后和太妃。”
时久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太后……和太妃。
“阿姐……”
“本宫知道,你不想见就不去。”时宁道:“她们不要我们在先,你怕什么。”
时久却摇头:“阿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若不是他,阿姐还活着的事情也不会被他们知道。
有些事情,是应该说清楚的。
……
椒房殿的暖阁迎来了第一次使用。
对于这个似乎十年没见过的母亲,时宁心情复杂。
一方面,迟下玉待她其实还不错。
一方面,她痛恨母亲什么也没留下,便抽身离去。
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迟下玉,她比她记忆里老了好多。
她记得那日她以为迟下玉病重,哭着喊着,求了好多人去医治她。
可那时候迟下玉已经失宠,没有谁理会她一个毫无宠爱的公主。
最后……
最后,只有太医院的一个小医徒愿意跟她去看看她母亲。
可是,等她拉着那小医徒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宫门前跪满了人,皇后一脸哀伤的看着她,告诉她她母妃刚刚病逝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时宁一心只想追逐权力。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当年是因为她人微言轻,才没能救得了母亲。
母亲
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