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个人,现在的他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坐上大名的座椅,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他不能明白拥有九喇嘛和各个尾兽的自己,获得了面具男的力量的自己,完美地掌握了连爸爸都难以掌握的螺旋丸的自己,年仅7岁便当上中忍的优秀的自己,到底在哪里输给了那个一看便是即莽撞又无谋甚至连九喇嘛都无法控制的男人。
“面麻,”低沉的声音从脑海中荡开,九喇嘛慢悠悠地摇着九条隔着栏杆望着站立的面麻,“那只九喇嘛和冒牌货不比我们弱。”注意到面麻阴沉的面孔,九喇嘛猛然间被一阵恐惧电开了全身的毛,它哆哆嗦嗦地把尾巴摇动得更快,讨好地加了一句谄媚的话:“不过,那只九喇嘛一只企图脱开冒牌货的控制,可一点都不像我们这般……”
“你难道不也是如此吗?”面麻阴森森地笑了几声,截断九喇嘛的阿谀奉承,“闭嘴吧,畜生。”
九喇嘛的尾巴僵住了,冷汗从每一根毛发中渗透出来。
面麻阴郁地从九喇嘛的精神世界中退出来。
纵然是清晨鸣叫的清脆鸟鸣也为难地表示无法将面麻心中的怨气祛除。
努力地鸟儿收到了一个破风而来的手里剑作为感谢,惊恐的它们尖叫着扑棱着翅膀逃走了。
“面麻,起来吃早餐了!”
门外是玖辛奈开朗的呼唤,暴躁地用手里剑驱走叽叽喳喳的麻雀的面麻,用开朗的语言掩盖住心中的厌恶,大声地回着玖辛奈的叫唤:“我起来了,妈妈!”
咀嚼声忐忑不安的立在三个人中间的桌面上,没有老友说话声陪伴的它无措地走来走去。
过了很久很久,说话声终于牵起了欲哭无泪的咀嚼声。
“面麻……”玖辛奈绞了绞身上的围裙,踌躇不安地看了又看面麻,抿紧的嘴唇终于在水门的鼓励下分开,“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什么?”捏着牛奶的面麻迷茫地看向玖辛奈,“昨天我不是发烧发了一整天吗?”
“没事了,面麻。”水门微微一笑,“好好吃早餐吧,你的朋友们还在等你。”
面麻笑了笑,门外的声音已经冲进了自己的耳郭。
他关上家门的时候,和自己的父母挥着手。玖辛奈和水门眼睛里的感情被他全部抓住。
他们看着他,却又宛如不是看着他。
他们在透过自己看向那个冒牌货。
优等生的面麻深知肚明自己的贪生怕死的父母们在想什么,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
他不知道那个把他整洁的卧室弄得乱七八糟的冒牌货在家里又做了什么,与水门和玖辛奈说了什么,能够让他们两个露出那般惋惜和悲悯的眼神。